☆、21.(二更)(2 / 6)
片刻才说:“鹤繁现在是集团的主心骨,太忙了。你在外面飘了那么多年,早点成家安定下来,多好。”
“我飘那么多年,不都是你和爸的安排吗?”
江浸夜拨开她的手,笑容骤冷,“昨儿我在外面溜达,居然迷路了,我这才发现,北里和我没什么关系。”
渠鸥顿时着急嚷起来:“说什么呢,这儿是你的家!”
江浸夜眼中流露一抹不易察觉的颓丧,他背过身去,哑声说:“我在屿安待了十年,口音都变了,还说北里是我家……你们干嘛这么骗自己。”
渠鸥愣住。
十年前江浸夜走得干脆潇洒,头也不回,她还一度心寒白养他这么大。
谁知他竟如此耿耿于怀。
“那会儿你们就说为我好,为我好……还真是一句万能胶,想贴哪儿贴哪儿。”
追溯一桩陈年旧事,总能扯出无数纷杂的线头,越捋越密集。
实在没意思。
江浸夜曾经咽不下的这口气,如今想提起来,早已杳无踪迹。
却不知不觉融进骨血里。
“儿子……我,妈妈……”渠鸥嘴唇哆嗦,两手伸出又收回,不知该怎样安抚他。
江鹤繁出生那时,江家的生意刚起步,夫妻俩没打算再要。
江浸夜的到来是一个意外。
渠鸥匀不出精力,便将他托给姥姥和保姆,自己全力帮助丈夫。
其实他们对江鹤繁也没怎么上心,可偏偏他就是不需要人过问,靠自己办妥一切,这让江震寰很是赏识。
“行了妈,别这么伤感,咱们今后还是一家人。”江浸夜迅速恢复一贯的落拓,痞笑着揽过渠鸥的肩膀,“这西装我也穿了,晚上吃饭我一定到,帮着把戏做足,不给你们丢面儿。”
“戏?哎,可是……”
渠鸥还想说什么,已被江浸夜送出门去。
晚餐设在酒店草坪,江浸夜到了现场才发现,爹妈竟然搭了那么大的台。
花门挂有捕梦网,向两侧绵延至看不见尽头的花墙上,茎蔓与花叶参差披拂。星星灯点缀其间,搭造梦幻的星空。
仪式区与座位区由花海围绕,铺上大量灯珠串和灯带。
晚风拂面,江浸夜倒真有几分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快意,佩服起田馨莲的折腾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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