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 4)
“江先生,你那位哥哥嗜好什么?多介绍介绍,方便我们投其所好啊!”
“没错!可全仰仗你了!哈哈哈!”
中年男人们没遮拦的大笑声像铁器砸向地面,爆发沉闷的巨响,无比刺耳。
江浸夜紧握酒杯的手指,骨节发白,手背浮现青色的经络。
面色仍无虞,他声调平淡地提到:“对了,唐老板,上次你让我留心的画,我帮你找了一下,英国有位收藏……”
“哎,江先生,你们公司前两天来了位新主管,邮件都发给我了,以后我找她就是。”唐老板豪迈地拍他两下,“省得麻烦啦!”
他看起来喝了不少,说话粗声粗气,拍完江浸夜的手,又转身和别人聊起江鹤繁。没想到冲这个名字过来的人还不少,简单几句就打开话题,热络地交换联系方式。
江浸夜完全晾在一旁。
他静默垂手,转身放下酒杯。
陶禧揪着一颗心,眉头紧拧,替他不值,也为他担心。他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不知道这是否算他难堪的时刻,但他面色平静,未见丝毫颓丧。
那是个骄傲惯了的人,陶禧想上前安慰他,被他眼神无声地推拒。
他低头打一个简短的电话,几秒就挂断。
秦严很快过来,躬身对陶禧说:“江先生让我送你回家。”
再扭头,江浸夜已融入新的人群,摆出真假难辨的熟练笑脸。
陶禧点头说:“我们走吧。”
夜晚的窗户推开一线,大风掀起落地帘的半张脸,影子飘渺,在阳台的地板跳舞。
守着一套大而陌生的房子,陶禧洗过澡,看了会儿书,独自蜷在沙发上,怀里塞一个长颈鹿抱枕,拿遥控器百无聊赖地转台。
关上灯的空间,电视荧幕的光在她脸上斑斑驳驳。
慢慢就失去了意识。
陶禧再睁开眼,触目便是立在玄关的颀长人影,无声无息。她几乎弹跳而起,尖叫:“谁?”
“桃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