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 4)
畅,毫无滞涩感,柔缓的音色让人想起春天的溪水。不过他把陶禧当作江浸夜的助手,或是随行的学徒了。
陶禧不做辩解,笑的弧度扩大:“好。”
他们微小的动静倒是叫江浸夜飞快捕捉,后者眉毛微拧,稍微提高了音量:“我听林老师说起你们目前正在修复的绢画,还请Wilson先生介绍一下遇到的难题。”
Alan双手一摊,“No,No,没有难题。我们已经放弃重新装裱,因为那样大概率会造成画的不可逆损坏。至于浆糊,一个小事。”
江浸夜点头,面无表情地对摄影机说:“明白了,他们的难题是浆糊。”
Alan:“……”
修复古画的过程中,几乎每一道工序都会用到浆糊,它的质量直接关乎修裱的结果。打糨,也是每一个学习修复中国古画的人,做学徒时必经的步骤。
Alan没辙,只好承认:“夜,我们的浆糊总是调不出最适合这张画的。实在太神秘了,夜,全凭目测、手感和经验,怎么都不对。”
他口中的“夜”是“yeah”的发音,听着有种错位的喜感,工作室里原本严肃的气氛,因此松动了不少。
而江浸夜绷着脸,向林远珊要他们的修复方案。
那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的他,陶禧看得有点着迷。
绷着脸并非故作姿态,相反焕发出了一种奇异的神采。预示着,他大脑正在梳理过往的修复经验,思考的齿轮开始咬合。
江浸夜在陶家修画的时候,陶禧曾经偷偷趴在窗台上看过,她屏住呼吸不敢惊扰。
那副沉浸与专注的面孔,仿佛真如陶惟宁所说“身涉时光的长河,与古人对话”。每一次的修复,画的寿命得以延续几百年,他们手中的纸或绢便不再是死物。屋中不见神佛,修画的人却有了自己的皈依。
陶禧悄悄退出房间。
博物馆正门是仿照古希腊的帕特农神庙,八根罗马柱气势磅礴。她跟着人群乖乖排队,还租了一个讲解器,塞进耳朵边走边看。
早晨下过雨,空气中凉意瘆人。
而覆有巨大玻璃穹顶的中庭在灯光作用下,如沐响晴薄日。
陶禧去到东方馆,在展柜前流连。
冷不防肩头被人轻拍,她困惑地转过脸,看到高鼻深目的Alan。
他抬了抬手,无辜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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