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臣屈死,曹操立威(2 / 22)
到了,刚要出去支应却被刘桢、司马孚拦下,硬生生要上什么谏书:
家丞邢颙,北土之彦,少秉高节,玄静澹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桢诚不足同贯斯人,并列左右。而桢礼遇殊特,颙反疏简,私惧观者将谓君侯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为上招谤,其罪不小,以此反侧。
曹植哭笑不得地看完谏书,瞅瞅跪在一旁煞有介事的刘桢:“怎么回事?如今怎么连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刘桢一本正经:“属下是为侯爷着想。”
司马孚跪在另一边,也跟着帮腔道:“公幹所言极是。”
“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倒是篇好文章。”曹植轻轻把它放在一边,笑道,“是我没睡醒,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叔达若说这种话我不奇怪,可你还是潇洒诙谐的刘公幹吗?”
刘桢不禁怆然——自从获罪被释他就再也潇洒不起来、玩笑不起来了,果真就像那块石头一般棱角已磨尽。宦海沉浮绝非游戏,明枪暗箭是是非非,身在其中不可能嬉笑怒骂无所顾忌,胡闹了半辈子,也该回归正道了。
“属下平素不谨,深以为今是昨非,恳请侯爷纳此良言,属下感激不尽。”说着刘桢磕了个头。
“人之相交贵在率真,你又何必这副素面朝天的样子?”曹植甚感可惜,“邢子昂北土彦士,我平素礼数未敢有亏,重春华而忘秋实又从何谈起?”
刘桢道:“侯爷对邢公确实恭敬有礼,但您整日招揽一群不羁文人,言笑不拘亲昵戏狎,邢公那等保守之人如何看得惯?人分长幼,德有高低,他号称‘德行堂堂’,怎屑与刘修、王象这般人为伍?”
司马孚也接茬道:“前番邢公密奏之事侯爷难道忘了?如今杨修已数月没登咱府门,丁仪兄弟也很少来了,旁人尚知避嫌收敛,侯爷实在应该收一收锋芒才是,似五官将……”
“像大哥那样还有意思吗?”曹植打断他话,背手起身,“畏首畏尾虚情遮掩,还有何意趣?我本就无意与他相争,不过想为国家、为父亲做些事,若因俗世侵染毁我之心性,不能为也。”
司马孚却道:“人间之水污浊,野外者则清洁。俱为一水,源从天涯,或清或浊,所在之势使之然,非干心性也。侯爷品性纯良无以复加,然不能融于世,又谈何作为?天道有真伪,真者固与天相应,然伪者人加智巧,亦与真者无异。只恐侯爷之诚未能感天,却被矫情伪饰者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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