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学术与政治 (2)(12 / 12)
是咱们应当说的。”
沈归田满不在乎的一笑,道:“石大人,俺知道你身处嫌疑之地,不过您也别怕,说拗相公疯话的人是我不是你,这里的同僚,都不是长舌之妇,要是肯拍马屁,我们也不至于在三司里面混了这么久,还是呆在胄案做小吏。不瞒您说,我也是个同进士出身的,并非是选人,中同进士那一年是八品,现在还是个八品,若是肯管管这嘴巴,不至于如此。”
石越听他抢白,竟是尴尬了半天,想想自己也是好意,不过这世界上尽有软硬不吃的人,只好笑道:“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去看看作坊的学生们。”说罢便起身走了出去。他可图不得快意,若传扬出去,说什么石越和胄案小吏一起讥刺宰相,却是个麻烦。
刚出得大门,便见凛冽的寒风中,一只乌鸦落在路旁一棵孤零零的树上,张开翅膀,在树枝上摇晃了一下,凄凉地叫了两声。他心头一紧,想起刚才赵规所说国子监发生的事情,长叹了一口气。王安石如此容不得异议,这件事怕只是一个借口,不过是想趁此机会控制国子监,让国子监的学员们都接受他变法的思想,为他的新法培养出一大堆官员来罢了。
石越上了马,一面走一面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忽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惨白,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