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希腊和罗马的文明(下)(13 / 15)
,如果可使用大动乱这一传统说法,那就必须确定这一长期然而无情的衰落,直至湮没无闻的过程的动力是什么。
充当应对"陷落"负责的工具的,当然是日耳曼蛮族。因而,有位法国历史学家断言说:"罗马文明不是自然消亡的,而是被扼杀的。"这一判断可找到一些理由证明其正确性,尤其是如果至今还记得:在较早世纪中被称为日耳曼人的无数小部落后来合并成法兰克人、阿勒曼尼人和哥特人的较大的政治单位。然而,即使那样,也不是不可抵挡的游牧部落全凭数量上的优势扫除一切。历史学家们估计,入侵意大利的东哥特人只有10万左右,征服西班牙和法自南部的前开德人也只有10万左右,越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北非的汪达尔人总共才8万,占该地区土著居民的1%。
所以,问题仍然是——罗马为什么会"陷落"?最近,有位美国历史学家说:"虽然战争显然是灭亡的原因……但帝国的机质性病是经济。"实际上,这一"机质性病"不仅在罗马帝国,而且在诸希腊化国家、古典希腊甚至更早的古代文明中,都可见到。它们都为生产率低下这一基本问题所折磨。生产率低下是因为,在取得诸如冶金术、犁、轮子、帆和太阳历这些核心发明的新石器时代之后,未能大大地促进技术的发展。
技术阻滞不前的根本原因看来在于奴隶制度,奴隶制度是所有这些文明的普遍公认的组成部分。甚至在古典希腊,虽然那里的奴隶制度从未象在罗马那样猖獗过,但如前所述,亚里士多德已宣称,有些人生来是统治者,有些人生来是被统治者;如果后者拒绝接受预先注定的命运,那么象追猎"野兽"一样追逐他们直至捕获,"自然是正当的"。
奴隶制度的影响是有害且多方面的。它使奴隶失去改进其所操行业的传统操作方法的积极性;只要有大量的奴隶劳动力可获取,它也使主人丧失促进技术革新的动机。因而,在韦斯巴芗统治时期,当在令罗马圣皮特罗广场坚立一座方尖碑时,虽然当时有位发明者提出了一项可以大大方便竖碑的技术措施,但皇帝为了不让奴隶们有空可闲,宁愿让他们继续从事体力劳动。同样,水车虽然早在公元前1世纪已为帝国东部行省所知道,可直到公元4世纪奴隶来源枯缩之时,才为罗马所采用。
占有奴隶的社会自然倾向于把体力劳动与奴隶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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