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3 / 6)
“躲避可不是解决之道啊,海德尔。”
“去!”海德尔扔下被子从床上蹦到地板,双脚落地发出“咣”的一声,他后脚跟被震的生疼,呲牙咧嘴地拿过外套跟着温娴出门。卧室门轻轻虚掩,索菲亚的哭闹声从另一房间传来,温娴浑身一抖,偏头对海德尔说:“瞧见没?这才是我真怕的。”
“我敢说,我当年一定比她好哄。”
“你想太多了,当年路德就差没给你跪下求你睡觉。”
温娴花费两个多小时才安抚好索菲亚,随后带海德尔去医院把那两个男人接回家。尼克劳斯换上了严重的肺病,伴有季节性哮喘,短时间内身边都要有人照顾,温娴不知道现在告诉他路德和约格尔的事情是不是合适。她和艾德都计划推迟一个月再说,结果没过一周,海德尔趁着父子谈心时间,就把全部事情告诉了尼克。艾德没来得及阻止,他紧张的陪尼克坐在花园里,温娴做好了发动轿车随时送他进医院的准备。
尼克劳斯……没什么太大反应,就像当年艾德里克得知一切时一样,也许一时间的震撼令他忘记悲伤,又许他早已预料到会到全员战死,不复相见的境地。
“哦,那我……知道了。”
这是他唯一的答复。
尼克劳斯的病无法治愈,只能稳定,值得欣慰的是,海德尔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日子过起来实在很快,温娴在东柏林、瑞士和波兰的报纸上发布寻人启事,寻找艾兹曼夫人,娘家姓费奥多维那,有一位曾是苏联红军的女儿。
温娴不敢奢望这样真能找到人,但总要尝试一下。
很意外,海德尔的艺术造诣远高于学业水平,艾德里克也乐于指导他。尼克病情稳定下来,几年后在温娴和艾德的资助下,开了一家药店,正位于原陆军医院的对街,也方便随时互相走动。
生活就这样平和地持续,温娴还没有所反应,索菲亚就到了上学的年龄,海德尔则拿到了柏林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他将书面文件放在尼克面前,他忽然情绪崩溃,大哭不止。那不是伤感的流泪,也不是激动和幸福的欢乐,是完全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路德……会开心的……如果她知道,她会很开心的……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那是他第一次提出要去国家公墓看看,路德的墓碑立在柳树下,温娴站在远处注视尼克的背影,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艾德:“他没事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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