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削藩大略—第九节 廷争(二)(2 / 3)
启把目光停在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陶青身上,冷笑道:“朕继位来,今天是最为热闹的一次早朝。”把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御史大夫?大家都很忙,你也来讲两句?”
一直装聋作哑的陶青突然被皇帝点了名,心头一震,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两边讨好就是两边不落好。
事实上,并非刘启一个人希望陶青说话,申屠嘉也正有此意。明明昨天商量好的,可事到临头你却成了闷葫芦,太不地道了。
大家也许会很疑惑,“早朝”进行半天,“三公”里边的丞相、御史大夫都亮了相,为何没见太尉的身影?实际上,此时根本就没有太尉,当初刘恒罢了周勃的官后,就一直让“太尉”这个岗位闲置着。也就是说,现在的“三公”,就申屠嘉和陶青两人。
这也正是申屠嘉的如意算盘。
这个大殿,刘启老大,申屠嘉老二,陶青老三。刘启刚当皇帝没几天,根基不稳。整个朝堂绝大部分都是老二、老三的人,只要这两个人联手,将有足够实力和老大博弈,砍掉晁错的脑袋,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和陶青的联手,申屠嘉有一些把握的,毕竟共事多年,且昨天也交换了思想,准备充足。因此,他急盼着陶青出来说话。
在一片期盼的眼神中,陶青走到了大殿中央,回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申屠嘉,然后向刘启一躬,清了清嗓子,“内史有过,但开凿处为宗庙外墙,或许没如此严重,可予以斟酌。”
这句话一出口,申屠嘉勃然大怒,老脸涨得通红。“斟酌”?昨天干什么去了,当时点头赞同,现在却唱反调。他还第一次发现这老家伙如此油滑。
申屠嘉冲陶青吼道:“外墙不是庙垣?”
陶青却老脸一拉,慢悠悠地反问道:“若有人在内外墙中间空地取走一抔土,难道也是私毁宗庙?”
申屠嘉愣了一下,“凿墙和取土何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相提并论?”
“你,你……”
刘启笑了,“御史大夫所言甚是,于外墙立门,虽未有先例,但不至于违法。”
按理说,陶青反水,皇帝也做了定论,申屠嘉应该借坡下驴,忍一口气算了。可他犯了牛脾气,梗着脖子顶撞了一句,“纵容晁错私行,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刘启收住了笑容,冷冷地说了一句:“是我让他凿门的,何以是‘私行’?何以会天子不尊?何以会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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