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冲突(2 / 5)
金银山以及各种纸质祭奠白物。屋外墙上斜挂着或有字或无字的白幡,门框边贴着白纸黑字的挽联,大堂内黄香白烛一应物什齐全,做法事的道士或站或坐,都在忙碌着出殡后烧纸钱物什的准备。
李正一知道自己没有赶上最后的出殡送葬,这边习俗,出殡必须要先看吉时,然后在吉时之前送葬上山,俗称赶时辰。出殡之后,就是最后的步骤,给死者烧上一堆亲朋好友孝子孝孙孝敬的纸钱纸物。
屋外认识李正一的邻人或亲朋,见到他回来,都只默默地打个招呼,便各忙各的。李正一走入正堂,还没靠近偏屋,就听见偏屋里传来一个尖刻的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姑妈李玉兰那尖酸刻薄的语调。
姑妈李玉兰自小牙尖嘴利,跟李父自幼不和,嫁人后因为夫家富足,更加看不起残疾的二哥。平日只要逮到机会就对李父冷嘲热讽,完全没有任何兄妹之间的感情存在。
这一次李正一没有回来送葬,李玉兰刻薄的嘴脸一直没有停止过嘲讽,李父李母自知理亏在先,只能强自忍住。
李玉兰呵斥说:“二哥,不是我们愿意说你,你家小崽子就是不孝,父亲去世虽然突然,但总共有四天时间。大哥家丹儿远在长水,连夜就赶回了家,你家小崽子就算再远,不至于连送葬都赶不上。依我看,恐怕是在外面鬼混不愿意着家,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亲情这个概念。”
偏屋内,李正一大伯大伯母、父亲母亲、姑父姑妈都在,小一辈只有大伯家女儿李丹在。几人都坐着,只有李玉兰站在屋中央,伸手指着李父大声说着。
李父抽着旱烟一声不哼地坐在墙边的长凳上,任由李玉兰呵斥,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激动。李母紧挨着李父,见李玉兰越说越来劲,忍不住反驳一句,却惹来李玉兰更大声的呵斥。
李玉兰见李母似乎不忿,又尖酸刻薄地说:“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你们家,你的责任更大,就你这个贱货从小对他娇生惯养,教出这么一个不孝的畜生。”
这话惹恼了一直没出声的李父,他沉着脸说:“李玉兰,你说我也就算了,这么说你嫂子,可别太过分啊。”
李玉兰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道:“我说了又怎么了?难道还不该说吗?李良平,别说她只是我二嫂,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骂,你们一家三口,有一个好东西吗?没有你们做榜样,怎么可能教出这种不孝下贱的二流子畜生来?”
李父忽地站起身,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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