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10)(3 / 4)
装袋上没有生产日期,肉眼可见范围内未发现霉变迹象,倪澈觉得就算是不幸拉回肚子,也比饿死在当下强。
连打了三个喷嚏,她想不出会有谁这个时候还在念叨她,就像她想不出过几天跟谁去借两千五百块钱好将自己那辆小S给赎出来。上下班还好说,若是半夜出个急诊就太麻烦了,她担心自己连出租车费都要付不起。
想了一圈,大伯那里资助了她这么多年的学费,现在上班了,实在没脸再回去找人家要饭;要是跟崇安借钱,下一秒她就能被他直接给绑回家去;其余都是断了联系也不打算再联系的上辈子旧交……思来想去最靠谱的,就数楼下房东老太了,唉,尊老爱幼是这样的么?
倪澈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幼”,童潜那小孩跟她说让她到家了给他发个消息,别说是打车,这个时候就算是走也该溜达到了吧。
倪澈从包里掏出手机,电量泛红,锁屏上一串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全是那小孩儿的。
她赶紧回复:“对不起啊,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
刚发送出去,又觉得这句屁话太没诚意了,若不是把人家的叮嘱完全忘到后脑勺外头十公里去了,怎么会这个点儿才想起来看手机。
果不其然,三秒钟不到回信就进来了:“还好不是给人拐卖了!”单是看字儿就感觉得到语气不会太好。
大概是那小孩儿觉得这话说得重了,又追过来一条消息:“早点休息,明天见。”
倪澈不自觉地哼笑了一声,觉得这个小铜钱儿挺有趣的,大概他们这个年龄的小孩儿都会对那些以不寻常姿态突然闯入生命里的角色格外关注一些吧,就像当年她对景澄一样。
戏剧性的开端,之后也一定是戏剧性的结局,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只是想过得自由自在,便不能入戏太深。无法自拔的人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把自己给活埋了。
倪澈没再搭理那小孩儿无端生出的牵挂,去卫生间勾兑了一大盆温水擦了个澡,心说等过几个月攒下钱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装个热水器。
惨烈的现实是,她目前连个烧热水的电水壶都没有。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她走得飞快,生怕再一不小心蹭到另外一块馅饼。在蹭吃蹭喝和债务人两者之间,她觉得自己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角色,否则就显得她实在太不要脸了。
二王汽修店就在公交站台对面,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去跟老板说一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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