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1 / 4)
“在你心中,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她当然明白,生杀予夺原非他一人可以做主,又怎么会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呢?
“和许甫联名上书的有二百多个名字,现在昭狱中统共也只有这其中的十余人而已。你觉得是其他人都为掌印修了生祠?还是他们骂我骂得不够狠?”谢昉叹了口气,明明是她惹得自己心中不快,自己却依然要耐心的为她解释,祈求重新讨她欢心,真是贱。
“那十几个人,都是有什么罪过呢?”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一定要问,还要问个清楚。
谢昉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闭眼,“都生病了,还思虑这么多不想干的事情干什么?那些官员可有一个是你们沈家的亲戚?若有明日便放出来行不行?”
他随口说出的话,本意是想要安抚她,却没有想到反而激起她的一阵恼怒——且不论那些身陷囹圄的官员都是谁、犯了何事,可他竟如此随意的要拉她一同徇私枉法了?她移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也将他拽了起来:“你给我起来!”
谢昉慢悠悠的坐起来,嘴角带着她不熟悉的笑意:“怎么了?不是和我说人情来的?”
沈芳年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一边踹他一边抬高了声音:“你这个混蛋!我和你说哪门子的人情?还有,明明是你来找我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小点声。”谢昉这才老实认错,伸手抓住了她乱蹬的足,“主要是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
她勉强熄了怒火,尽量压低声音问:“那些来找你说情的人都能如愿以偿吗?是不是要送你很多的赃款?”
谢昉不在意她说的如此难听,直接道:“是啊,不过若是沈姑娘要说情,我便应了。”
“一点都不好笑。”她依旧闷闷不乐,低头道。
“究竟怎么了?一个月不见,便想了这么多?”谢昉凑到近前,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颊,仍是不解。
她眼眶一酸,又开始抽泣起来。她发觉自从回到京城,眼眶越来越浅,几乎每次见到他都要哭,简直是越来越懦弱。
“以前我以为,我们想要在一起,困难只在于父母之命。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的立场真的如此不同:刻意回避之下,尚且不能无视,如今只剖开一个口子,便可窥见那横亘的沟壑那么宽,那么深,怎么是凡人可以跨过……”
谢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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