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半岁(3 / 4)
“多谢义父关心,孩儿量力而行。”谢昉笑了笑,同谢崇礼做父子做了十几年,他早就习惯了和谢崇礼这样的对话。
“照顾好你妹妹。”谢崇礼留下这最后一句,便径自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果然就如同谢崇礼预料的一般,谢昉分别在礼部、尚书府甚至朝堂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着沈泰的避而不见。往日里沈泰于谢崇礼狭路相逢,虽然道不同,好歹也会行个礼。现在,沈泰想到他纵容自己的义子来找自己求亲,没有当场同他扭打在一处便已经是他身为礼部尚书最大的礼数了!回到尚书府中,沈泰也总是黑着一张脸,虽然不想告诉妻女有个煞星在打侄女的主意,却依然悄声叮嘱夫人,小心看顾芳年,莫再让她轻易出门了。
虽然身为一名身手了得的锦衣卫,谢昉自然有能耐能够见到心上人。可他想要扭转沈泰对自己的看法,就要表现的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不再和采花贼抢生意了。
直到秋叶掉落的时候,沈泰才勉强将对谢昉的态度从拒之门外转变为了与之交谈不过十句话。照这个感化沈大人的速度,谢大人觉得自己能赶在入土之前娶上妻了呢。
眼看快到了怀王大婚的时候,曹淑即将随怀王就藩到千里之外的兰州。未来的肃怀王妃一封又一封的请帖寄到了尚书府,希望能再和昔日的好友多些相见的时间,袁夫人这才终于又将沈芳年放了出来,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心早就被别人拐跑了的侄女,出了门径自便先偷偷去了谢崇礼的外宅。
谢芫姬本就身体羸弱,只是今年略好了些,从东宫出来后便又病了起来,一连两个月都没能再打起精神来。谢昉给宅中诸人都下了死令,谁也不许在她面前提起关于太子纪煜的只言片语,她不知道他是否像自己一样感伤,是否也是大病一场?
事实上,纪煜倒是没有时间感伤,他渐渐熟悉了处理政务的关窍,而皇帝沉迷于炼丹,谢崇礼也渐渐放权,雪片般的奏折送到了东宫太子的案前,他每天忙到深夜,丝毫没有怨言。
沈芳年看望完病恹恹的谢芫姬,走了出来,不禁在寒风中紧了紧衣襟,不忿道:“这个太子殿下,他怎么做到就像无关痛痒一样,每日神采奕奕的上朝、批奏折、宠爱新妃?”
谢昉领着她的手向前走,横竖这里是自己家,没人敢乱说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纪煜在神采奕奕的上朝、批奏折、宠爱新妃?”
沈芳年抿了抿唇,道:“你说他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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