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3 / 14)
想跟他说声谢谢,然后紧紧抱着他跟他说声再见。
那声再见,意义非凡。我不能想像阿拓离开时,竟没有带着我的祝福。
当我骑到南寮、辛苦地爬上海堤,伸直双手平衡、小心翼翼走到老地方时,果然见到满地的烟火盒。
我没有哭,因为阿拓一个人在这里放烟火的样子一定很快乐。
也许就是他心中那份真诚的快乐,让我听见了遥远的烟火声及他的祝福。
后来我慢慢骑着技安张的野狼,寻著名片上的住址回到市区,找到技安张白天学修车的车行,店正好刚刚打烊。我跟秃头老板说,请他帮我将车子还给技安张,今天晚上实在是谢谢他了,我对他从此只有感激。
还了机车,我招了辆计程车回咖啡店牵自己的野狼。
一路上,我不禁认真思考我对阿拓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情,还是共同的倚赖。你救了我,我救还给你的那种依赖。
阿拓这一去两年,足够我好好想上好几百遍了。
“司机先生,你叫李忠龙,有没有外号?还是应该怎么叫你?阿龙?龙哥?”我不知不觉开口。
“大家都叫偶大头龙,因为偶的头很大一粒。”司机歪着头,想了一下才回答。
“嗯,是真的蛮大的,你当兵的时候一定塞不下钢盔呴?”我端详了他一眼。
“被你说中了,不只钢盔,马的安全帽我也戴不下,有次穷到没东西吃要去抢银行,干,丝袜一套上去就被我撑破了,最后只好算了。”大头龙自顾自笑了起来,我也大笑。
“大头龙平常作什么消遣?有没有想过练铁头功?我有个朋友头没你一半大,不过他有练正宗少林铁头功,他看到你一定觉得你很有潜质。”我说,想起了铁头。
“铁头功?我还火鸟功咧都二十一世纪了。铁头功没搞头啦又不是拍周星星的电影。说到消遣啊,不开计程车的时我都在练吉他手走唱,不过哈哈哈马的我逊毙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间破餐厅肯收留我,喏,叫光影美人,有空来听我的野兽摇滚呐!”大头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的名片给我,我收好。
“大头龙你好像很聒噪,那你喜不喜欢听故事?”我问,摇下车窗。
“马的超爱,我满屋子的漫画。”大头龙显得兴致勃勃。
“嗯,那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给我点意见,我有个朋友,他——”我这话才刚刚出口,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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