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千秋(10 / 11)
人暗算了,又建议我拨出某处别院着专人照看。我原不懂这些事,云荔是她的陪嫁丫鬟,我便全盘委托于她,果然一度平安无事。终究是结发妻子,我不是不感激她的。可惜不到半年,连她也病故了。”
“王妃的丧礼还未过去,云荔便死了。自是不能查,只说是为主母守丧伤心过度而亡。后来我才听程宁说起,那几年我私自走动,徐家并非毫不知情,其中多赖王妃勉力遮掩……如今想来,还是我连累了她。她虽病弱,若不是嫁了我,只怕还多活上几年。”
如今徵王府上下人等的心目中,徐安澜似乎只是灵牌上的一个名字,没有音容,没有遗物,甚至绝少有人提起。之前,她几乎从未听他主动回忆亡妻,便以为他一定也不喜欢这个徐家女子。可是,他面上的一抹哀容虽则淡极轻极,却真真切切毫无矫饰。而那个叫云荔的女子,想来是与陈烟萝差不多的形容态度,或者更加温存可人一些,否则那样境遇之下,一个徐府来的陪嫁怎能独得了他的宠爱呢?彼时他只是十六七岁初识人事的少年,比之今日心意更真挚一些,他是如何待那个女子的呢,是否如同谢迁昔日待她一般?
她竭力压下脑中的胡思乱想,微微哑着嗓子问:“王妃去得早,殿下很是遗憾吧……”
他点了点头,又道:“云荔的那个孩子,若生了下来,如今也该有三岁,可以慢慢教他识字读书了。”
“才三岁的孩子就叫读书写字,也忒早了些。”她故作轻松道。
“我三岁就读书了,”他皱眉道,“他为何不能?”
她想争辩几句,又觉得不可再纠缠于那个早已不存在的孩子身上,便转问:“三岁就会读书,却不知谁是殿下的发蒙先生?是郑叔叔吗?”
“是戴先生。”他说,“不过,启蒙之前,已经跟着父亲认过近百个字了。那时太小,许多事情已记不清,这一桩倒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指依旧冰凉如铁,慢慢从她的面上划过。她无措地望着他,似有一团莫名之物堵在喉中,噎得她半晌无语。
“为何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他忽然问。
“有什么害怕的?”
“我的女人,都没有好了局。”
她摇头道:“我从未想过什么了局。”
他微微诧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是我不该吓唬你,不会有事的。”
她琢磨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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