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屁股有尖,闲不住(3)(7 / 7)
最造孽的。”
“哎呀,我真的冤死了。你想歪了。如果我要是那么想的,那也让我将来六根清净好了。”
“你知道什么叫六根啊?”
我愣了一下:“我又没听大师说过法,谁知道另外五根讲的是啥?”
师姐捂着嘴,哈哈大笑:“六根是眼耳鼻舌身意,你知道的是哪一根啊?”
“咦?怎么没有一个东西论根的呢?”我心里暗想。
三天后,梅说正好一个订购她公司丝绸产品的法国商团的翻译要去北京,本来要一个人开车自驾。这下结伴同行,两个人轮着开车。
终于要离开广州了。用电话跟老马、黄灿、成果、范健儒、花嘉第等等一一告别。黄灿的姑姑在龙行旅行社,正好有一辆大巴送了一个团去澳门之后返京,全队已经决定周末就坐这辆车回北京。来的时候灿阳千里,回去的时候阴霾浩荡。我们都忍住没有提到那个充满内心的名字。他们或许只记得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渐渐细细的声音,愤青刻薄的笑话。他的死,虽然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但感觉中他引逗大家的放浪笑声还萦绕在耳,他那晚光辉清冷的裸体和落寞感伤的眼神恍然在目。瘟疫时期的死亡就像轮盘赌一样,活与死都完全偶然。如果是我死会怎样?当身体化作青烟或朽腐成尘土,我还在哪里存在?
我忽然间想到,对于我这样一个无神论者,唯一能让自己在死后存在的就是爱吧。我对她的爱,或她对我的爱,在我身后的时光里让我的身影继续闪现在她们的记忆里。甚至像何灵,我记不住他的尖刻,只记得他的幽怨。那幽怨不正是因爱而起,缠绵而没有着落?如同离人心上秋,纵芭蕉无雨也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