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2)(3 / 7)
我就想跟你妈问个明白,但没有勇气问她。就这样过了这么多年,却又始终放不下。现在想来好可笑——如果当初没有那种好奇,就像当初和你妈妈在一起,过下去,我们一家人是多么美好。可我却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活法。”
忽然他剧烈地咳嗽,豆粒大的汗珠汩汩而出,眼神变得混沌无光,虚弱地昏迷过去。旁边的几个仪器都处于报警中,两个护士赶来一通手忙脚乱地处理。贝姨就把我拉出了病房。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
就像贝姨说的,我不能埋怨他。他一定是遭受过巨大的伤害或者耻辱,才会对我如此冷漠。但那伤害和耻辱是什么呢,难道来自妈妈?他竟然没有爆发,沉默地忍受到死。我想那一定是因为他当初对妈妈极其痴迷。但他又一定心里在怨恨她,以至于他觉得临死前都不想看见她。
在我凄哀的央求下,贝姨还是告诉我了。原来妈妈在和爸爸结婚之前曾经有过一次恋爱,而且爱得天翻地覆,后来不知怎的分手了。后来就和爸爸结婚了。生了我几年之后,爸爸有点怀疑,我到底是他的,还是妈妈前男友的。甚至曾经偷偷带着我去医院想做亲子鉴定,但是到了挂号窗口前面,又放弃了。
原来是这样。万恶的父权观念,折磨他这么多年。亲女儿就值得付出更多吗?那无论如何,我的妈妈是亲的,也没见她多爱我。贝姨怯怯地问我,你不好奇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吗?我摇了摇头,不好奇,真正的父爱母爱不是一个细胞一个胚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人才能感受,当我成长的时候,谁给我爱我才会爱他们。
医院当天晚上就打电话来说,父亲已经去世了。据说爸爸就治的医院突然被设为传染病隔离医院,近日来凡是感染了一种奇怪肺炎的人都送到那里去。贝姨坚持不让我去医院。就这样连爸爸的遗容都没有看到,在一次和他接触的时候,就是火化后,那小小的一个瓷罐。捧在手里,冰凉就像他往日的银丝镜框和眼神。但此时反而觉得掌心灼热。我知道,那是我自己的眼泪,顺着亡灵居所的弧线聚集在我的掌心。我的眼泪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灼热过?
贝姨说爸爸的遗产都留给了我和妈妈。然后她就回上海了。
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她听了之后,哦了一声,然后沉默下来:“最后都有谁在旁边啊?”她问。
我能明白她的失落,但我不明白她的冷静。我就说有我,还有一个女人。
妈妈说,那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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