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人吃软饭没什么不好(三)(2)(1 / 7)
“先是怕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来只在想你,忽然间就如同一刀砍断了石头,露出里面包着的玉石。不忍受这么一刀,还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干吗来了。”
“那——你是干吗来了?”她温柔地问我。
“就是为了碰见你,让我平淡的生活有了意义。”我说。
我们轻柔地拥抱在一起,床头栀子花的香气,沉静而又浓烈。
又混杂着医院里特有的药味、她手腕上的石膏味。
“不论明天碰到什么,我都不会绝望得像死了一样。”她说。
“真庆幸,我们能提前这么多就明白了命运的安排。”
“永远不离不弃……”
“永远莫失莫忘……”插播小鱼的故事三
熊语录:在漫长的黑暗里,酒把自己酿成了光亮。
给玛雅整理回忆录的工作延续了两年多的时间。
她真的和那些顺嘴口述的老糊涂不一样,口述不是漱口。每天晚上我估计她熄了灯之后都是躺在床上蚂蚁一样拼接零散记忆里零散的细节,然后打腹稿,当坐在我对面的时候,她说的事情流畅完整,几乎不怎么需要重新安排和整理了,越到后来越如此。以至于听完了,我托着两腮好长时间醒不过来,真是像李商隐说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有的人的回忆录好像是掉皮屑或出汗,玛雅的回忆录好像是掏空了她的身体。直到回忆录完稿那天,我忽然意识到,她靠在椅子上,有种心事已了、此身可抛的感觉。
晚上,熊士高来给玛雅庆祝。听玛雅说他已经和彭香阮分手了。但当他来的时候,陪着他的是一个更年轻的女孩。她叫谭新眉,是演话剧的。熊士高说她的声音很好听,还让她给玛雅读了半个小时的回忆录。她的声音的确很好听,而且也非常贴合文字里面的感情。这很不容易,毕竟比我也大不了一两岁,又不像我和玛雅生活了这么久。“原来在学校里的时候,经常排练前半个小时给我剧本,然后就得上了。我得像吸毒那样快地进入状态。”她说。
“你这么有天赋,演电影更有前途吧?”我说。
“电影圈里要么床规则,要么钱规则,我有的我不愿给,我愿意给的我又没有。”她无奈地说。她爸爸是之江大学的教授,是个道学先生,从来不把演员叫演员,一概呼为戏子。
吃完饭,熊老师说谭新眉要指导他学怎么发声,于是他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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