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4 / 6)
在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些学校会逐步改进的,当然也欢迎学生写周记指出。但学生的精力不应该过多集中在这上面,周记主要是要记录下学生的学习规划,比如定一个计划作一个总结啦,知道了吗?”再礼尚往来几句就放了林雨翔。林雨翔把这次谈话的意思领会错了,当是学校支持他写,但又怕影响学习,自然对学校的关心十分感激。回来后,他对同学讲自己的英雄事迹。钱荣没想到“哭妹”真哭了,恨漏掉了一条好新闻,惋惜道:“Shit,miss ing a wonderful news beat(他妈的,错过一次绝佳的独家采访)!”怪自己没有被召去的幸运。
雨翔进文学社的愿望自然实现了,庄老师就是那个挑蟋蟀的主考官,笔名庄周,研究历史的人习惯了古书的自右到左读法,大家都戏谑地叫他“周庄”。市南三中一个资深历史老师与“周庄”是挚友,看到这个名字触动了历史神经,觉得叫“周庄”还不爽,再深入一层,叫沈万三,为显示亲昵,扔了“沈”字,改三为山,直呼“万山”。老师之间如此称呼,学生当然不会客气,碰面都叫万老师。
万老师的年纪远没有表面上伪装的那么大,书写出了三四本。自古文人多秃头,万山噩运难逃,四十岁开始微秃,起先还好,头上毛多,这里秃了,顶多那里梳过去一点,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后来愈秃愈猛,支援部队力不从心,顾此失彼,照顾不周,终于秃到今天这个成绩。万山戴过假发,教师运动会上掉了一次,成为千古笑料,不敢再戴,索性放逐那个脑袋。
文学社每周活动一次,与其说活动,不如说是死静,是听万老师授中国文学史。万老师为人极为认真仔细,是一块研究纯数学的料,却被文学给糟践了。其人说惯了老实话,舌头僵掉,话说不清楚,李渔和李煜都要搞半天,一再重申,此鲤鱼非彼鲤鱼也。最近讲到杜甫和杜牧,更是发挥搅拌机的威力,挺着舌头解释此豆腐非彼豆腐也。偏偏中国诗人多,有了鲤鱼的教训,他吓得不敢讲李益和李颀。前四堂课是中国文学的简介,雨翔没有听到,自以为落下许多,去图书馆找书自己看,决心要在文学社重塑初中的荣耀。书借来了却没了兴趣,只看了一个序,而且还没有看全。高中的生活一下比初中宽了许多,愿听就听,一切随便,甚至上课睡觉也可以,只要不打呼噜。时值秋天,雨翔仿佛已经做好了冬眠的准备,上课都在睡觉,一睡就忘了苏醒。谢景渊起先用肘撞他几下,实在无能为力,只好任他去睡,想林雨翔这个人有学习潜力,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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