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5 / 7)
,成了客串的弹药手,于是有了个外号叫“小袋鼠”。美国人起外号信手拈来,花样翻新。
最关键的一道“大菜”叫肉片炒蛋。这是地道的新西兰菜。上这道菜在繁文缛章的登陆仪式中算是重要的一环。别看陆战队长一个个不畏生死,杀人如麻,在D日还真穷讲究。
肉片炒蛋一进嘴,人人都想起了新西兰,想起了惠灵顿,想起了自己的情人和朋友。他们行色匆匆,连行李都丢在房东家,据说是为保密,也来不及同女友吻别。惠特尼也想起了范尼尼小姐,他的笃信天主教的小可怜儿。
惠灵顿给陆战队员们留下了终生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惠特尼在波尔顿大街公墓参观的时候,市民围上来同他握手,要求签名留念;他在亚历山大·特恩布尔图书馆看书,学生们会过来跟他攀谈;休伊在酒吧和咖啡馆里高谈阔论如何杀日本人;歌剧院一见有陆战队员便高奏《星条旗》和《陆战队军歌》。好象陆战队成了新西兰的保护神。当然,他们都是小伙子,而新西兰姑娘又天真又没见过世面,于是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该有的都有了。用惠特尼的话说:“我们被瓦解了,幸福地瓦解了。”苏萨鲍斯基总结说:“在战争史上,一个国家的军队,受到另一个国家全民自愿、热烈、持久的欢迎,这还是头一次。”
早餐后,甲板上和舱室里一片忙碌。士兵们写情书,写家信,留遗嘱。几个士兵把自己的新西兰姑娘照片互相传阅。老兵开始打磕睡,新兵则焦躁不安。很快,苏萨鲍斯基就把大家的信都收拢起来,有三分之二写着惠灵顿、奥克兰、达尼丁和克赖新特彻奇这些新西兰大城市的地址。惠特尼想:如果战争在这一秒钟停下来,这些陆战队员会二话不说,扭头就回新西兰,结婚、生儿育女、客居他乡,乐不思返。
惠特尼中校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船头。船首的57毫米炮座旁,围了一圈人。这些人肌肉发达,动作猫一般敏捷,脸上涂着黑油彩。他们没干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几个人在擦拭汤姆逊式冲锋枪,几个人在仔细检查自己的装备,不时跳一跳试试利索不利索。剩下的人在研究战斗任务书和地图。他们很安静,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的地盘在喧嚣的甲板上仿佛是一个寂静的孤岛。
惠特尼从吉普车和野炮缝中挤近他们的小圈子,其中一个拿地图的军官抬起头:“早安,查尔斯中校,你的人马都准备好了吗?”
原来是艾伦·李上尉,他俩在卡纳尔的雨林中早就相识了。
“早安,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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