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6)
着死神跳舞,怎样完成任务并且活下来。这都是教科书中无法学到的方法,都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方法,这是人的本能。老兵是战争学校的优等生,劣等的都淘汰了,活着就算拿到了学士帽。
“喂,范·克劳德,别那么傻呆呆地像只乌龟。你看着,左手数,第二个火力点,小点儿的那个。我找到一具喷火器,还有油。”他把喷火器给克劳德背上,仔细检查了一下。“你从半截树桩子那儿绕过去,到那辆被打坏的坦克后面,再滚进边上有具尸体的那个弹坑。最后冲过那棵椰子树,然后,瞄准射孔,来它一下子,准能得勋章。去吧,放灵活点儿,祝你运气好!”
范·克劳德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嘴巴张了张,却没说什么。
“别那么婆婆妈妈的,给突击队丢脸。快去吧,那个火力点封锁了冲锋道路。”
克劳德脸色发白,转身跃出坑道,突然,艾伦·李一把将他拽回来。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要托我替你办。”李拍拍荷兰血统小伙子的肩膀。
克劳德感动得流出了眼泪,终于掏出一个精致的鸡心盒,盒盖上嵌着一个栗发姑娘的照片,上尉在船上见过它。
“上尉。”克劳德说:“我的未婚妻叫爱妮·勃兰特。照片背后是她的地址,阿纳姆市的奥斯透贝克镇。开仗以后,我一直没见过她。如果我死了,把这盒子还给她,告诉她,范·克劳德祝她幸福。每年今天给我放一支白色的郁金香花,我就爱这种颜色。”
艾伦·李扭过脸去,他铁石般的心肠也不忍看这种场面,他背对着克劳德说:“快去吧,我还等着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克劳德按上尉的路线接近了地堡,刚到射击位置,他抖了一下就不动了。上尉大骂糟糕,只见克劳德又仰起脸,脸仍然那么白,在离他脸仅仅五英寸的地方,一股黑烟裹着火焰,冲向地堡的射口。日军的机枪手被烧成焦炭,形骸恐怖地靠在墙上。一切问题归于解决。哈佛大学的化学教授协同美孚石油公司的技师们,把肥皂粉和汽油经超声波震荡混合在一起,新玩艺儿叫做胶状凝固汽油。
艾伦·李上尉来到范·克劳德身边,跪下一条腿,俯身扭过他的脸。他那俊秀的脸被烧焦了,丑陋不堪,难以目睹。艾伦还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吻了吻那张脸,然后用一张军用雨披盖上范·克劳德二十一岁的身躯。他用匕首尖在鸡心盒的背面刻下:1943.11.20 塔拉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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