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黯然神伤(2 / 3)
种种原因,这段婚姻在九年之后走到了尽头,她的母亲自动净身出户,被一个刚二十岁的女人替代了位置。
那时穆青衣是七岁,还记得母亲经常在家里穿着很漂亮的戏服,把犹如云锦般的袍袖抖在半空,她唱的是白蛇传,那个有些悲凉的庸俗故事穆青衣现在还很喜欢。她也曾学过母亲走路念白,穿着宽大的戏服在客厅舞起水袖。
但那是七岁以前的事了,家庭破裂之后,母亲没有获得她的抚养权,当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母亲肝脏不大好,在承受了一系列不幸之后,低落的情绪使她落了满身的病症,慢性病,但每天都要吃药来维持,后来又患了抑郁症。
穆青衣每次偷偷跑去看她,桌子上总是摆着大大小小的白色塑料药瓶,家里的气味就是苏水的气味。
后来穆青衣对母亲的印象,是这样的画面,一个披着衣服的憔悴女人,从药瓶里倒出很多白色药片放进口中,然后用大水杯喝水。她的神情落落寡欢,苍白的眉宇之间,却似乎带一抹对人生的讥讽与嘲笑。只是见到穆青衣的时候,她还会温和地笑。
到穆青衣上高中,学业很紧,有次连续一个月都没见到母亲,那之后她的母亲就疯了,连她也不认得。
穆青衣十六岁那年,她的母亲在精神病院里走完了一生,临死之前身上穿的是唱戏的戏服,长长的白色水袖拖在地上,就像是坠落尘埃的一层云。
“妈……妈……湘湘回来了妈……”
这句话是穆青衣跟母亲说的最后一句,在折转的时间里相互重叠,悲伤似乎还更深了一层。
她用力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从脸颊滑落,悲伤因沉默而显得格外深刻。
墨非不明白中间的关节,很是纳闷儿,不过可以确认,这小女-警肯定不是扎一针就给扎哭了。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递过去纸巾,“我可以借你个肩膀使使。”
这话出口,穆青衣还真就伏在了墨非的肩膀上,哭得更加厉害,脊背都被微微颤抖。
谭雪云过来参看是否需要换药,瞧见这幅情形,不由起了有点小恶俗的念头,这姑娘不会是被墨非搞怀-孕了吧?
不过现代社会这没什么,她本人也是属于先登船后买票的,她冲着墨非挤了挤眼睛,那意思很明显,小子你挺有本事的啊。
我去了,墨非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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