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6)
天回家,有时还让行动不便的老婆坐在轮椅里亲手推进推出。可是安心感觉一切都太迟了,她的心被伤碎了,她算了总账,牢记他的一笔笔无情债,感觉再爱这个男人也绝不能原谅他了,就几次硬起心肠提要离婚。
银俊把脸凑近,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哈尼,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离婚的话不要随便说。你虽然这么老了,放心!我还是会留着你的。”
以银俊自己的算术,他可不是个“六旬老翁”了?那张曾经清俊的脸庞胖成了一张打着横纹的烧饼,满头白发下原先英挺的眉形虽然未变,可是长出了几根长长的白色寿眉像垂柳一样随讲话的节奏无风自动。他老拿女人脸上的鱼尾纹说事,怎么不看看自己呢?原来俊秀的双眼皮下垂了,把年轻时被岳母嫌弃的桃花眼尾一遮,成了两只有点凶的三角眼,象征财富的悬胆鼻头上面毛孔已经粗大得成了酒糟,以前让异性心跳的潇洒笑纹成了深刻的法令纹。
“只有我老了,你没老?”安心反击,“你早就不把这个家当家了,你留着我做什么?”
“做大老婆呀!多少人想要这个位子?”银俊像年轻时那样坏笑起来,“六十岁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不要担心,你永远是我儿子的妈,我的发妻,唯一的合法配偶。”
如果是车祸之前,安心又会被气得哭,现在她听见这些赖皮话,只觉得面前样貌陌生的老头无耻,脱口骂了句:“不要脸!”却再想不出什么更厉害的话了。
银俊看老婆日渐康复,又有力气跟他吵嘴,就单方面恢复他不回家的“正常作息”,招呼都没打一个就不见人影了。安心还是这个男人合法配偶的证据剩下一个由他公司会计按月转账,帮老板把家用钱打进去的银行户头。
安心的姐姐安静利用随夫在大陆讲学的机会,特别绕路回来台湾探望受伤初愈的妹妹。安心向姐姐哭诉自己嫁了个不回家的人,说自己跟她们以前叫“大妈”的父亲下堂妻一样是在守活寡。
安静表示大妈当年替父亲尽孝,奉养公婆,经济大权又在其实是二夫人的她们母亲手上,是值得同情的空闺怨妇,安心却是清静贵妇,令人欣羡。安静诚恳地说:“我嫁给你姐夫四十多年,感谢主,我替他生了六个,洗衣煮饭养小孩,一辈子跟他伸手,花每一块钱都要他同意。现在你先生不来烦你,你要买什么或去哪里他都不管,感谢主,这样的job到哪里去找?”
安心呆呆望着一回台湾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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