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玉挡灾 (1)(2 / 22)
知道再多,也是纸上谈兵,不让玩玉雕玉,那些经验只是理论。可即使是理论,也让他欣喜,只要是关于玉石的丝丝缕缕,关于岫玉的只言片语都会让他后脑勺都带笑。
“后脑勺带笑”这话是佟一琮和程小瑜有一次吵架时,程小瑜给出的评价。“除了说岫玉,你啥时不是一脸的阶级斗争?”
佟一琮真像程小瑜说的那样吗?他自己一想,程小瑜的评价算是客观,他为玉石王有怨气,为上海生活有怨气,为老爹不让他碰玉有怨气,总而言之,到上海几年了,他并没觉得开心,反而觉得生的伟大,活得憋屈。有时,他把这些归结为自己的心量小,打小有事他就爱瞎琢磨,爱胡思乱想。细一推究,真正的原因还是心有杂念,自信不足。可这纷繁的世界,有几个人能做到心无旁骛呢?现实的诱惑太多了,几个人能抵挡得住?
几年的上海生活,佟一琮和程小瑜之间有了太多的变化,住处变了,从三户挤在一起,变成两户挤在一起,再到变成单独的一室一厅。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说话做事方便,可佟一琮和程小瑜都觉得丢了什么。以前俩人做运动时轻着劲儿,憋着气儿,每到关键,程小瑜都会薅过一只枕头,把原本诱惑的声音堵进棉花里。现在不用捂了,却少了那份激情,像例行公事一样。激情啥时丢的,啥时少的,佟一琮说不清,程小瑜也说不清,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日子过着过着就成了旧的,今天重复着昨天,明天重复着今天。只是这重复的日子会发霉,会生出黑斑点儿,一点点地在不知不觉中沤着两个人的心肝。
两人都是大学生毕业生,张嘴闭嘴都是包容、信任、理解。说得好时,感动对方,感动自己,眼泪珠子一个劲儿地滚。遇到了事,争吵就像秋天的落叶噼啪地掉下来。争吵最激烈的时候,还是春节,为的事是回家,回哪个家,回谁的家。佟一琮说自己的理儿:“不管怎么说,你是佟一琮的媳妇了,回岫岩过年有啥不对?”
程小瑜自然要说自己的道理,“我先是爹妈的闺女,爷爷奶奶的孙女,后来才是佟家的媳妇。奶奶把我养大,陪奶奶过年有什么不对?”
佟一琮说程小瑜记仇,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程小瑜说佟一琮不讲道理,为什么就得回男方家过春节。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从进腊月开始,为了这事争,为了这事吵,吵到春节也没有结果,到了火车站,各自上了火车,各回各家。上了火车,两人都是对着窗外掉眼泪,回了家,心里惦记着彼此,可又谁都不肯服软,都忘记了,人生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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