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仍是灰色(5 / 18)
要别的东西吧,员工卡我上班要佩带。”他心虚地说道。
“我这里不允许讲任何条件。我相信,你明天就可以补办一张新的员工卡,而且这一张卡你永远都不会来赎取。”
“你如此肯定?那么,你的酬金且非毫无保障?”李晨光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做艰难的挣扎。
“你以为我真为了两只鸡或三五十块钱替人算卦?”瞎婆哈哈大笑,浑身乱颤。她的面纱滑落下来。李晨光总算看清了她的脸:皱纹密布,面色黑黄,像任何一个长期经受风沙的西部老年妇女,更像一个久治不愈的严重贫血症或肝病患者。而且,她的右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暗紫色,从鼻翼处延伸到鬓角,扭曲着像一截麻绳,使她的面容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据说民间有一种用鸡血、鸭血治疗贫血症或肝病的偏方,难怪瞎婆要屠杀禽类。既然她害怕疾病,就不是什么灵异之人。唯物主义者李晨光心神不宁地暗忖道,他用理性强迫自己不要相信瞎婆的鬼话。但李晨光最终还是按瞎婆的要求留下了员工卡,然后快速离开了那间肮脏而昏暗的小屋,决定从此再也不和瞎婆照面。
这天晚上,在夜色掩隐下走进瞎婆小屋的还有砂城纺织集团公司总经理陆思豫。
陆思豫是独自前往的,他没有乘车,手里提着一只黑色提包和两只大红公鸡,在偏僻幽暗的小巷里走得犹犹豫豫东张西望。快到瞎婆的小屋前时,他向四周打量一番,此刻周围并没有停泊莫名其妙的轿车,也未发现有人注意他,他才一闪身进了瞎婆的屋子。
瞎婆正盘腿坐在炕上,像是打坐,又像是打盹儿。听见门“吱”的一声响,她微微抬起了头。
“你——来——了?”她依然用一种古怪的腔调问道,喉管里还发出一串唧唧咕咕的声音。
“你知道我是谁吗?”陆思豫站在门口,并没有靠近她。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上天对命运的安排是公平的。尘世制定的法律也许存在缺陷,但上天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这种公平永远维护下去,以达到世界万物的平衡。换句话说,该是你的东西上天会给你,假若不是你的,即便你用手段夺去,最终也要还回来,区别只在于归还的途径不同,看你更愿意接受哪一种裁定:法律的判决还是命运的判决?……你能来这里找我,从你行为的本身可以断定,你信命,并且能服从命运的裁定。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陆思豫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呆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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