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饮食男女的精神世界(16 / 18)
不敢奢谈爱情。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变得程式化以后,这个程式就显露出浓重的交换意味:他给她提供物质保障,而她则给他提供身体。这种交换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就像毒瘤一样侵袭着他的内心以及作为一个男人的自信。渐渐地,他开始讨厌这个漂亮女人了。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她于沉默安静中在想些什么。是的,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至于她作为母亲角色关心的那个叫麦子的女孩,其实只不过是她感情世界的一种假象,至少并不是她感情世界的全部。他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内心,这是陆思豫最终意识到的。他曾为此一度自卑。他希望自己能够重新振作,从自卑的阴影中走出来。那么他就应该选择离开她,去寻找他真正需要的。
最后促使陆思豫下定决心做出这种决定的,并不完全是麦穗无动于衷的顺从和冷静。因为有一天,陆思豫看到花季少女麦子站在门口搔首弄姿,带着一种嘲笑的口吻喊他“老陆”时,他吓了一跳,迅速地逃离了那个“家”。他畏惧麦子的搔首弄姿和嘲笑,这令他切实感受到了青春对年迈的戏弄。
以后,那个该叫他干爹的花季少女带着嘲笑的面容总会时时侵袭他的脑神经,使他和麦穗在一起很难再进入激情澎湃的状态。为了避免这种状况,恢复自己作为男人的雄心,他希望自己能尽快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最后他选择逃避,就像一只老狼逃离了猎人的陷阱。
或许这也是麦穗所希望的,虽然她并未说出来。
有一段时间,因为麦穗,陆思豫怀着深深的挫败感。他将过剩精力投入到了文艺协会的繁杂工作和他个人的诗歌创作中。他也为此结识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叫冷月若雪。
那会儿是夏天,砂城文联举办第六届诗歌研讨会,在巴丹吉林沙漠,以众多诗人、业余作者的欢欣热闹为背景,衬托了独坐蒙古包里的一个女人的孤寂、落寞和感伤。彼时陆思豫并不知晓,她是因小说《神话》而在砂城一举成名的女诗人。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多年从事诗歌创作的冷月若雪并没有因为她的诗歌享誉文坛,却由一部近十万言的小说确立了她在砂城文坛的地位,而且《神话》是她发表的唯一一部小长篇。此后读者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小说作品。于是有人断言说,如果她在这个以效益为核心的时代仍然一头扎进已经显现出渺茫前景的诗歌创作队伍,是缺乏理智的,也将是毫无成果的。文学圈子里的很多人替冷月若雪惋惜,觉得她是写小说的天才。但冷月若雪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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