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2)(15 / 16)
跟党走用他的打狗棍把他的屋门砸得震天响,赵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耐烦地冲外面发脾气:“干什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外面的人喊着说:“明天你女婿升官的事就凉菜了,最好今天晚上有啥话就说透彻,明天就来不及了。”
赵银印愣了,从床上爬起来问道:“你是谁?”
对方高喉咙大嗓门地回答:“老子是跟党走。”
赵银印知道这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鬼难缠,不知道深更半夜他来做什么,不开门是不可能的,只好无奈地起身穿上衣服,慢腾腾地过去打开了门。
跟党走拎着一条棍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也不等他招呼就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写字台上,赵银印茫然失措地问他:“老跟头啊,你来干什么?”
跟党走一张口先问他:“赵银印,你是哪一年参加革命的?”
赵银印有点胆怯,一看跟党走那个架势,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好回答:“我是1950年,土改的时候参加革命的。”
跟党走“呸”了一声说:“老子鸡鸡还没长毛就参加红军了,那才叫参加革命。五零年都解放了,共产党都掌权了,还用得着你参加革命?你那是蹭共产党的饭来了。你给我说说,今天你到银州市革什么命来了?”
赵银印是副省级退下来的,跟党走混到离休也不过就是个副地级干部,虽然资格比他老,可是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让赵银印也不由得生气,当下拉了脸说:“我到银州干什么来了还要给你老跟头报告吗?”
跟党走说:“那倒不是,你向我汇报我也不稀罕听,我就是想知道你这次到银州干吗来了,俗话说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怎么,不敢跟我老跟头说吗?那就肯定没做好事。”
赵银印气恼,却也无可奈何,看着盘腿坐到套间办公桌上的跟党走和他手里那根乌油油的打狗棍,也有几分胆怯,如果真的跟这老东西计较起来,不论动文的还是动武的,自己眼见都占不了上风。想到这里,语气就放和缓了:“唉,年纪大了,怀旧啊,银州也是我工作过的地方,不来看看心里不踏实啊。”
跟党走嘿嘿冷笑:“怀旧?你怀个屁旧,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这个老贼是来为你那个不成器的女婿要官来了,就凭你那个一会儿破旧一会儿开放的活宝女婿,能混着当个副手不操心不劳力就不错了,当了公安局局长,银州市老百姓不就倒大霉了吗?这件事你就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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