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6)
一个人老在那里解脱不了:想,想不通,想不通就流泪。流了泪,还是想不通,越想越委屈,每到伤心处就对着老主子慈禧太后的画像号啕大哭。
这些恰恰证明袁世凯当时并没有反骨,他还是无限热爱“大清国”的,最多有点儿清君侧的想法。同时也可看到他在政治上很不成熟,不知道政治的残酷性。
因为感到委屈、感到恨、感到为他人受过,于是那一时,那一刻,袁世凯真有不如回家种红薯的颓废,所以他赌气也要在“洹河边上一气盖九个院落”,借此宣告归隐。
可是,归隐也并不容易。一旦没了权,集八大臣于一身的袁世凯就是“草民”一个。其实1909年,袁世凯连“草民”都不如,自己的命自己都说了不算,人一见风就打哆嗦。
就算没性命之忧,昔日朝堂上下呼风唤雨,何等威风,突然什么事儿都没了,搁谁谁都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比更年期还难熬。
1910年,从各方反馈来的消息是:袁老尽管放心,至少您老生命无恙。听了这话,袁世凯一下子轻松了一半。此时,老袁在洹上村又结交了一批当地的新朋友,如何兰芬、王锡彤、李时灿等。加之退隐后的家庭生活平添许多天伦之乐,兄弟相谐,父子共读,诸多以前不得不割舍的乐趣慢慢地都释放出来了。
最后是人在乡间,对慢节奏闲情逸致的田园生活也渐渐地适应了。这时的他和最要好的三兄袁世廉相聚了:哥俩一杯浊酒喜相逢,天马行空地说着地道的中原雅音,亲切极了。去他的谨小慎微,这些年官场不能说、不想说、不敢说的话这会儿都和自己的三哥掏了心窝子。对袁世凯来说除了权和钱,这些年哪有这么淋漓痛快过。所以这时候的袁世凯是闲云野鹤,而且是一只亢奋的野鹤。此时的袁世凯特别想炫给大家看看,所以他高薪请来了天津的大牌摄影师,一口气拍了“渔、樵、耕、读”四组照片。这四组照片是老袁的呐喊,是他的宣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袁世凯大概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被人打回老家的。1906年到1908年那阵,他飞扬跋扈,挤兑别人,还以立宪派领袖自居想成立责任内阁。可责任内阁在载沣等人看来就是狼子野心,结果被人联合起来给罢免了。
看来,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些。可袁世凯偏不低调,逢上过年或过生日,他还请来北京京剧界名角如谭鑫培、王瑶卿、王晦芳、杨小朵等来唱堂会,好不热闹。
这种悠闲又嬉闹的生活深深地感染了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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