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赤子(4 / 6)
候,马通伯、姚叔节这些旧学究都曾署名营救你,你出狱后,大家还谈笑一座,人情尚在,你难道忘了吗?”陈独秀稍为语塞,但马上又质问道:“但你为何参加善后会议?”胡适说:“以和平方式解决南北纷争而已。”陈独秀说:“段祺瑞是帝国主义之走狗,难道你不知道?”胡适说:“何为帝国主义?帝国主义安在?”陈独秀笑着说:“所以你我为不同阶级。”
日军制造济南惨案,杀害蔡公时。陈嘉庚聚集华侨演说道:“日本虽是我邻邦,但在我国遭受天灾时,不曾助我一粒米、一文钱。如今反以其侨民为借口,犯我主权,杀我同胞。其险恶凶蛮,世无俦匹。如今我们怎样反日?一是要抵制日货,凡日商所经营,我等誓不虞目;二是要筹款犒军,我们既不能留学牺牲,就该捐资报国。”日本人听说后,十分恨陈,令人烧掉了陈的橡胶厂,损失五十余万。
1932年,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出版,南京内学院的欧阳竟无令弟子刘衡如撰《破〈新唯识论〉》进行反驳。熊十力看到后,对北大校方说:“我要写书,不讲课了!”于是辞职,飞快地完成了《破〈破新唯识论〉》,这时距《新唯识论》出版才5个月时间。欧阳竟无是熊十力的恩师,但熊坚持说:“吾爱吾师,尤爱真理!”他们师徒交恶,至死未解。
陈独秀最后一次被捕时,替他做辩护的律师,是甲寅派首领古文家章士钊。其辩护词随后在上海《申报》发表,标题是“党即国家乎?”章士钊说:陈独秀“非危害国家也,国民党不能代表国家,是为二物。陈氏反国民党,不反国家,何危害民国可言乎?”
陈独秀寂寞地死去,王森然说,跟他一起致力于新文化运动的人,或居党国显要,或受社会崇拜,“以先生之学历,若求高名厚利,与世人争一日长短,将何往而不自得耶?”“先生不因个人荣利,而一变为世之所谓新官僚,就此而言,实值吾人矜惜也。”“呜呼先生!满腔热血,洒向空林,一生有毅力,无用武之地,吾不反为先生惜,吾惊为民族哭矣。”
弘一法师当年执意出家,出家后竟后悔了,因为发现佛门原非净土,故想还俗。马一浮等朋友劝他说:“原先不赞成你出家,既已跨出了此步,就不要回头了。”弘一听劝,打消还俗的念头,终成一代高僧。
李叔同做了和尚,学生丰子恺仍跟他有来往。弘一法师曾到丰家,丰子恺请法师就坐。法师把藤椅轻轻摇动,然后慢慢坐下去。多次如此后,丰问何故,法师答说:“这椅子里头,两根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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