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狷狂(2 / 5)
立之势。陈宦利用自己与南京、武汉方面的良好人际关系,献计于袁世凯,使袁得以翦除这两个劲敌,为洪宪帝制扫平了障碍,陈宦也因此成为袁世凯的心腹爱将,被重用为四川督军。章太炎死后,陈宦对人说:“从此世间无知我之人,太炎知我,我也知太炎。陆建章说太炎作一篇文章,胜过十万兵马,这是对太炎的轻视;我认为太炎一语,足以定天下安危!”
章太炎在东京办《民报》时,陈独秀曾去拜访。章的弟子钱玄同、黄侃在座,听到客来,只好躲入隔壁的房里去。主客谈起清朝汉学的发达,列举戴、段、王诸人,多出于安徽、江苏,不知怎么一转,陈独秀忽而提出湖北,说那里没有出过什么大学者,主人也敷衍说:是呀,没有出什么人。这时黄侃在隔壁大声说:“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这未必不就是区区;安徽固然多有学者,然而这也未必就是足下。”客闻之索然扫兴,随即别去。
泰戈尔和辜鸿铭一起获得诺贝尔奖提名,泰戈尔胜出,但辜鸿铭始终瞧不上他。泰戈尔访华,学人踊跃迎迓,唯辜鸿铭闭门谢客。他认为泰戈尔不懂《易经》,因此也不懂东方文化的精微之论,不如回印度整理诗集好些。
英国作家毛姆拜访辜鸿铭,深为中国一些经典著作未能译成西文而遗憾。辜鸿铭答道:“代表中华文化精髓的《四书》,早在一两百年前,已经有外文译本了。”毛姆不信,辜鸿铭便约好三日后拿给他看。接下来辜鸿铭便用了三天时间,译出了英、法、德语的《四书》译本。
胡适回国时,青春气盛,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辜鸿铭则认为,胡适所持为美国中下层英语,而且不懂希腊文和德文,故必不能窥见西方古今哲学的堂奥。
胡适寄自己的新作《哲学史大纲》上卷给章太炎,依新式标点符号,在“太炎”二字旁打了一根黑线。章太炎大怒道:“胡适是什么东西,敢在我名字旁边打黑线。”看到下面落款的“胡适”二字旁也有一根黑线,才略感释怀地说:“罢了罢了,这就算抵消!”
刘文典善治《庄子》,有《庄子补正》十卷,陈寅恪为之作序。他对此十分自负,有人问他古今治《庄子》的得失,他说:“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还有一个就是刘文典。”他在西南联大讲《庄子》,每次开讲,必先说一句:“《庄子》嘛,我是不懂的喽,也没有人懂!”吴宓也常去听,总坐在最后一排。当刘讲到自以为独到处时,总会抬头向后排张望,问:“雨僧兄以为如何?”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