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5 / 6)
土说:你用不着戴耳套。白土就是不摘耳套,她就做了一个新的,让白土换洗着戴。白土去放羊,村后的山上已经没了草,要赶着羊上了山顶,再到山后的那个坡沟去放,白土常常把羊赶上山了,自己背了手再往山上爬,放到黄昏了再回来。但回来的羊在下山时总是跑散,有的为了贪吃又爬到陡崖上,怎么喊都不下来。玉镯在村后的地里拔萝卜,萝卜缨子绿莹莹的,衬得脸分外白,看见了白土喊不下羊,也帮着喊,她一喊,羊就下来了。这样的情景发生过几次,每每到黄昏了还没见白土回来,玉镯就出来,果然见羊在陡崖上,再次把羊喊下来。白土说:你咋一喊就下来了?玉镯说:我是主人么。白土说:噢。也就盼望每次放了羊羊都在陡崖上不下来,他可以看见玉镯喊羊,玉镯的喊羊声脆呵呵的好听。
一天,王财东从外边回来说:三台县国民党和共产党仗打得凶,那边逃过来一个女要饭的,你去看看,愿意不愿意留下给你做媳妇?白土说:我不会说,你给我问人家。王财东不去,说:炕上的事也得我教?!玉镯就领了白土去相看。到了东城门洞,没见到那要饭的,旁边人说老耿头给她吃瓜了。两人到老耿头家的瓜地里,一畦的白脆瓜,畦头有个护瓜地的庵子,老耿头把那要饭的压在身底下,问:美不?要饭的嘴上还吃着瓜,说:甜。玉镯便拉了白土就走,说:不成,这号人不成!白土却挣脱了玉镯的手,又往庵子那儿跑,玉镯正要骂白土贱,却见白土到了庵子跟前,用脚踹庵子架,庵子就哗啦塌了。
三年已满,白河仍没有回来,洪家收了秋,犁了地,给白土说:你哥还没回来,这我就种明年的麦呀!没想,把麦种都准备好了,白河回来了。白河一到家,接回了妻儿,也收回了三亩地,至于当年的欠款,他说他有一批布卖给了邻县皇甫街的马家,不出半月款就该到了,一到就还。老城村的人都在说白河这么多年在外做布匹生意发了财,因为白河穿着一身的黑绸袄,还镶了金牙,别人镶金牙是一颗,他的牙全镶了。洪家说:你是金口,我等半月吧。可白河在地里撒了麦种,麦苗都长到膝盖高了,洪家来要了几次账,白河都说再等等,就是不还。老城村的人又在说白河哪里有钱呀,他在外先是生意还行,可犯了和他爹一样的毛病,吸大烟膏子把生意吸败了回来的。洪家听到后就撕破脸来讨债,白河说:就是这,地不退,钱欠着!倒比洪家还凶。
洪家有个儿子,已经结了婚,而白河的两个儿子也是半小伙,愣头愣脑,两家人对峙起来,洪家不敢动手,但洪家的儿媳言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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