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4 / 6)
板和字送去了县城,几天后便做好了匾,冯蟹和刘学仁用架子车去拉回来时,做匾的钱还剩下五元,就买了两箱饼干。下午架子车拉到公社下院,办公室主任已经带人在院子里摆设会场,主席台就搭到一堵山墙下。搭台子当然少不了墓生,他爬梯子在山墙上钉木橛子,然后几个人抬着匾挂上去看方位。一切都合适,再把匾取下来,说送接会后匾还是要挂在老皮的办公室的,就又把匾抬上院去钉木橛也试挂一下。冯蟹刘学仁让墓生和他们一块抬,墓生说:我个子低,恐怕抬不上去。刘学仁说:咋抬不上去?抬!墓生就抬了匾的前头,而刘学仁和冯蟹抬了匾的后头,才上了五个台阶,墓生扑通跪倒在了路上。冯蟹骂道:你不顶!墓生说:你们抬,我给你们学牛叫。把匾抬到上院,墓生量了匾的尺寸,在办公室墙上钉了木橛,再把匾挂了上去,冯蟹和刘学仁就坐在那里吃起饼干。墓生说:吃啥哩?冯蟹说:吃饼干哩。墓生说:好吃吧?冯蟹说:好吃是好吃,噎得很,你去山下提些水去。墓生去提水,半路上想在水里唾一口,但没有唾,骂道:吃了饼干再喝水,撑死去!水提了回来,冯蟹和刘学仁又吃又喝,冯蟹看了一眼墓生,墓生并没有看他们,举着头往天上瞅,他说:你干啥哩?墓生说:我数鸟哩。刘学仁说:吃呀不?墓生说:不吃。冯蟹说:不吃?那就不给你了。墓生说:吃哩。刘学仁说:狗日的想吃还不明说!给了墓生三块饼干。墓生把第一块咬了两下就吞了,第二块第三块却一点一点地咬着,吃完了,也去喝口水,把水咕噜咕噜在嘴里涮,然后一仰脖子咽了下去。原来两箱饼干冯蟹和刘学仁是给自己吃的,也估计着能吃完,没想只吃了多半就吃不下去了,刘学仁对墓生说:还想吃?墓生说:想吃。刘学仁说:拉匾的架子车是窑场的,你把它送还去就让你吃。墓生说:行!就又吃起饼干,竟然一口气将剩下的都吃了。刘学仁骂道:你高的个子倒比我吃得多!墓生笑着,转不了身,只脖子能动,说:让我缓缓,缓过来了去送车子。
墓生把架子车送去窑场,窑场上又来了三个坏分子,是陈家沟的,下荆寨的,柳林湾村的,他们和村长一吵架就叫喊着要去砍棋盘村的杏树呀,村长就把他们扭送着交给闫立本。闫立本这次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掏电话机,后背了双手在窑场的土塄上走过来走过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就在土塄下,几个人在给送来的那三个坏分子下马威,蘸了水的麻绳捆住往紧里勒,三个坏分子一个不吭声一个只吸气一个杀猪一样叫,叫着叫着就没气了。有人说:叫呀!没气了?没气了就补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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