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5 / 6)
医院买些针剂来,吊上几天液就好了。再让戏生用那女的,戏生不肯了,司机说:那老哥用,这得借你地方。戏生就出了柴棚,到右边的洼地里去大便。才蹲上,另一个矿洞的看矿人路过了,说:喂半截子!蹲下了别让东西挨着地,如果地是蚯蚓爬过的,那会肿的。戏生忙在脚下垫了石块,还用手在身前刨个坑儿。那人说:其实你用不着,你那东西小。戏生哼了一声,不理那人。
当司机再来时,真的是带了三瓶药水,戏生问会不会是挨了蚯蚓爬过的土呢?司机说:挨了蚯蚓爬过的土会肿的,你这没肿呀。就给戏生的手背上扎针,扎了几次没扎进去,又换个手背再扎。戏生不怕疼,只是问:这针扎了真的能好?司机说:我给两个人打过针,人家是镇干部哩,命没你珍贵?!打完了药水,司机装车多装了一吨。
五天后下身果然不疼不痒,戏生也受了惊,不敢再沾那些妓女,便不让司机多装矿石。那一天,两人吵得很凶,司机说:你要这样,我就嚷嚷你得了性病!戏生说:你敢嚷嚷我得了性病,我就揭发你多装了矿石!他拿出本子来,上边一笔一笔记着哪一天多装了半吨,哪一天多装了一吨。司机扑过来要夺本子,他就是不给,司机的力气大,压住他打,他把本子夹在腿缝,身子蜷成一团,头被打得流了血,仍是没让司机把本子夺去。
毕竟司机没把戏生得性病的事传出去,戏生也就没有揭发司机多拉了矿石。但司机从此去了别的堆矿点,而戏生这里矿石越堆越多,来偷矿的人也越来越多。戏生白天里不敢松懈,但凡看见山根的梢林里或右边洼地的草丛里有人背着背篓和提着麻袋,他就坐在矿石堆上拿眼睛盯着,又怕人家不注意他,故意曳着嗓子唱山歌。到了晚上,风寒不能在柴棚外久站,他围着矿石堆栽了木杆,拉上绳,绳上挂着铃铛,一有铃铛响就跑出来。这样过了半个月,天下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他没有出柴棚,雨停后发现矿石堆南边的矿石少了许多,地上满是人的脚窝子。他没敢敲锣,拿了锨去铲那些脚窝子,便看到山下有一伙人抬着一个席卷,后边有人在哭,哭声被风吹得一会儿有了一会儿又没有了,听不清在哭什么。这时候,三个背背篓的人走了上来,他一看那装扮和神色,知道是偷矿的,又唱山歌,那三个人竟然还往上走。戏生说:干啥呀?他们说:来背些矿石。戏生说:呀,胆大得很么,明着来偷矿呀?!我敲锣呀,敲了锣你们谁也跑不掉的!他们却说:你敲吧,看有没有人来帮你。戏生敲了一阵锣,真的没人来帮他。他们就说了这场雨东南坡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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