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一窝“死狼崽”(7 / 19)
好,身体壮得像头小牛。
我出生在川西的一个小镇上。妈妈说自从怀上我就没让她省心,先是磨磨蹭蹭地在娘肚子里赖了十二个月,之后生下来足有八斤半,粗胳膊壮腿儿,都以为是个男孩儿,结果是个丫头。那时,我父亲在县里一所中学教书,妈妈工作也忙,我就由外婆带大。两三岁时,外婆带我去爸爸的学校玩,我哧溜几下就爬到了操场的篮球架上好奇地四处打望,吓得外婆在篮球架下面惊叫救命,张着两手随时准备接人。篮球架上,我像个猴子一样飘来荡去还倒挂金钩却偏偏掉不下来。外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几个胆大的学生爬上篮球架想把我抱下去,我就是不肯,结果嫩胳膊被拽脱臼了我也没松手。
长到五六岁上,我就更淘了,成天混在男孩子堆里,舞枪弄棒,爬树上墙,掰牛角,爬拖拉机,做猴皮筋儿打鸟,削竹棍儿上山探险,披个纱巾像超人一样在五层楼顶之间跳来跳去……小镇上的大土狗很多,一帮小破孩儿最常干的事就是抓着狗尾巴看谁最后放手……我通常是最后放手的人,但奇怪的是尽管狗儿大发雷霆,却从来没咬过我。
外婆管不住我了,我妈常常气得说:“你啥时候才能像个女孩子啊!简直是个野丫头,以后不准出去耍!”因为这些捣乱事迹,我没少挨过打,但我还是野性不改。谁要是想限制我的自由,我就直挺挺地“倒硬桩”(像木桩似的硬倒在地上),经常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也要争取出去的权利!
不能放任我野下去,我父母毅然割爱把我送到了成都的亲戚家。独自来到这个陌生城市的那年我八岁,没了父母在身边的管束,我更是调皮捣蛋:给校长的照片画胡子,钻到大医院的太平间去开抽屉箱。我还迷上了射击,参加了射击队,每天扛着步枪神气活现地去打靶。因为我的身体基础比城里孩子好,从小学到初中,田径比赛样样全校第一,参加市里省里的体育比赛每次也都捧了奖牌回来。我的身体素质很让父母欣慰,但学习成绩就让他们大喜大悲了。
我的学习是随心情而变的,成绩好时全校第一,成绩不好时名落孙山。能在大考的试卷上把丁玲的代表作《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写成《太阳照着三个和尚》。
“这学生纯粹没看书,而且作弊的时候都没仔细听清楚。”班主任批改我的试卷,能把头皮屑摇得一桌都是。
真正改变我性格与爱好的,是刚踏入初中校门,一个微风习习的下午,我路过音乐教室,看见一个长发齐肩的姐姐在钢琴前弹奏乐曲《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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