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狂獒血战(8 / 9)
林顿时皱起鼻翼,吼吼做声,凶相毕露。
“看嘛看嘛,他还想咬我!”尼玛立刻告状。
我眉头一皱,心里腾起一阵厌恶:“你出去吧,这儿交给我了。”
“你不是说只要是肉狼都吃吗?”尼玛兀自感觉不到我的反感,“这狗耳朵他咋不吃?你说狼和藏獒哪个凶点儿?说真的,养獒那么久,这么豪华的打架阵容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也不怕你老板说你,”我强压怒火,“如果狼吃了藏獒肉,往后打起架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尼玛嘿嘿一笑,用扫把扫起地上的狗耳朵,然后踱出犬舍去了。
我从怀里摸出巧克力球剥开糖纸摊在手心,蹲下身来递到格林鼻子前,柔声说:“给,你最喜欢吃的。”
格林不动,鼻子微微耸动着。
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看看黑虎的伤,眼泪吧嗒一滴掉在了地上。
格林的尾巴微微摆动了一下,慢慢伸过嘴来,用牙尖轻轻咬过巧克力吃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斯文地吃过东西。吃完巧克力,格林站起来走过几步,把脑袋埋进我怀里,头顶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我的心像绞索一样拧了起来,抚摸着格林额头上的血口子:“对不起!”格林的尾巴轻微地摇了摇。
我找到尼玛留下的药给他俩治伤。
给格林擦药他很合作,但重伤的黑虎却很暴戾,对加剧疼痛的消炎药很排斥,我托起他的伤腿检查时,他痉挛痛吼着反口咬过来,格林赶忙凑到中间和黑虎碰着鼻子像在安慰他。黑虎右前腿自腿弯处的一圈皮肉已被撕断,露出一指长的一截白骨茬子,骨头表面已风冻干了,贴着骨头一根干枯的血管泛着青黑色,不知这腿还有没有救。黑虎头上的伤就更严重了,被撕掉耳朵的头皮部分经寒夜霜冻,感染得很厉害,加之白天的蚊虫叮咬,发炎恶化,一碰脓血就往外流淌,再到夜晚,脓血又会结成冰坨子挂在头皮的伤口上。
我小心翼翼地给黑虎去掉头皮上的血冰,抹着消炎粉和白药,他焦躁地甩头避痛,血又加剧流淌,失血过多的黑虎疼得直翻白眼。也许只有格林对这种剧痛感同身受,他着急地呜呜叫着爬到黑虎身上,抱着黑虎的头用暖暖的舌头一遍一遍温柔地为他清舔着伤口,舔化上面的冰碴。我的眼前顿时模糊成一片……
含泪处理完黑虎头顶的伤口,我找了根缝衣针烧红、压弯、消毒,让黑虎侧躺在冰冷的地上。我半跪下来,闭眼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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