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粮道街密议签拘票 宝通寺深夜逮狂人(3 / 11)
眨他的小眼睛,忽然诡谲地一笑,“陈抚台,你若想能尽快调离武昌,恐怕得走走捷径。”
“怎么走?”此话一问出口,陈瑞便有些后悔,他知道金学曾是首辅跟前的红人,同时又是一个软硬不吃的“鬼难缠”,同他打交道得十二分的小心,倘若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支了一口油锅。于是又连忙掩饰道,“咱是正常迁转,哪用走什么捷径。金学台,今夜里劳你大驾光临,究竟有何急事?”
金学曾知道陈瑞对他存有戒心,也不计较,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今日吏部传来的咨文,抚台可曾看到?”
“看到了。”陈瑞点点头,又明知故问,“是不是给郧阳知府徐显谟和襄阳巡按赵应元两人处分的事?”
“是的。”
却说吏部这道咨文传示明白:郧阳知府徐显谟因强令卫所驻军腾出营房创办学校,导致驻军哗变,遭监察御史陆庠弹劾,官降两级,谪调泰州同知;襄阳府巡按赵应元候代期间,每以病托不到衙视事,终日悠游山水吟诗作赋,颇遭物议。亦被都察院风宪官纠弹,给予削籍处分。这两人与陈瑞虽无私交,但毕竟是本省下属官员,一体举勘到部黜叙,成了风闻全国的大事。作为一省抚台,本省官员出了这大的事,陈瑞仍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吏部对这两人的处置都过于苛严,”陈瑞毫不掩饰对这道咨文的不满,言道,“那些风宪官一味取悦于上,纠住一点小事无穷放大。多少官员的仕宦前途,就这样被他们白白葬送了。”
“徐显谟与赵应元,恐怕不是小事吧。”
金学曾盯着陈瑞,一脸的微笑高深莫测。陈瑞意识到自己说话走了板,忙改口说:“当然,这两个人犯的都不是小事。”
“抚台大人认为他们犯的什么事?”
“这还用说吗?”陈瑞愤然答道,“首辅葬父,合省官员都赶往江陵会葬,偏这两个人都找理由告假不来,这还不把首辅得罪了。”
“按抚台之见,首辅是公报私仇。”
金学曾这句话说得尖刻,陈瑞如听得一声炸雷,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忙不迭声地解释:“金学台,你话可不能这样讲,咱陈瑞对首辅之忠心,可鉴日月……”
陈瑞如木偶一般挥动双手,那样子很是滑稽,金学曾笑着打断他的表白,言道:“抚台大人,你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是说,徐显谟与赵应元所受处分,并不是因为他们没到江陵参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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