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救友显和尚菩萨道 危难见学台烈士心(2 / 9)
什么?”
“闹事儿的不是一个两个,如今的廪膳生员个个都是刺儿头,法不责众啊!”
“什么法不责众,”金学曾皱着眉头斥道,“常言道,走脱了大猫,就该老鼠成精了,你如今赶紧把大猫请回来。”
“什么大猫?”监正迂板地问。
“大猫,大猫就是你为朝廷办事的忠心。”说到这里,金学曾听得门口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知是无可禅师到了,便对监正说,“你赶紧回去,学校里若闹出什么大事来,我拿你是问。”
监正诚惶诚恐退了出去,在门口同无可禅师打了个照面。监正平常喜好说佛谈禅,每每去宝通寺参谒,这会儿却没有心思向无可禅师讨教性命圭旨,只举手行了一揖,便匆匆挪步而去。无可禅师看他神色有些不对头,正自纳闷时,金学曾已迎出门来,满面春风打招呼:“久闻老和尚大名,一直想去宝通寺拜谒,却听说老和尚游脚去了,几时回的?”
“四天了。”
无可禅师说着,随金学曾进了值房。金学曾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但一直未曾见过。眼下两人对面坐着,无可感觉到这位循吏尽管表面上温文尔雅,但骨子里头却有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泼辣劲儿,便暗自忖道:“难怪这人能得到张居正的赏识,从他身上,倒可以看出几分张居正年轻时的精神气儿。”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说话,却见金学曾捧了一只茶杯递给他,言道:“今日天气太热,看老和尚一身衲衣,都汗湿了,这是一杯摊凉了的苦丁茶,请老和尚喝下去,既解渴,又解暑。”
“多谢了。”无可接过茶杯浅饮一口,只觉一股子浓涩浓涩的苦味透入心脾,遂道,“金大人,听说你是一个不尚空谈,却能够办实事,做大事的官员,老衲今日登门拜访,实有一事相求。”
“老和尚不说,下官也猜着了,”金学曾浅浅一笑,他早知道无可与何心隐是好朋友,心中已猜准他是为何心隐被拘一事而来。但他不肯贸然点破,只是言道,“听说老和尚平生足迹不入官府,你既然破例,肯定是有要事。”
“老衲为何心隐的事而来。”无可爽直言道。
“老和尚想为何心隐说情?”
“是啊!”无可叹道,“前天夜里,何心隐来宝通寺拜会老衲,出门即遭逮捕。老衲想问学台大人,何心隐究竟犯了什么法?”
无可虽然慢言细语,但话风中已露出明显不满。金学曾支吾道:“何心隐现关在抚台衙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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