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2 / 23)
理的事。范宽湖没有遮了玫瑰的芬芳,伍宝笙又和余孟勤在北方就是老同学,蔺燕梅天天依了她姐姐。她早晚会遇上他的。今天没有巧合,或者偶然,明天必会有。明天没有后天必会有。这是一件早晚必会发生的事,便说不上巧合或者偶然了。”
“遇上了便怎样呢?”大宴说:“你的话似乎还没有完。”
“两个人在没有接近之先,彼此所有的已经都是好印象。”朱石樵说:“见了面之后又有一种群众心理和谈论催促,鼓励着。一个是有着男生之中无人能比的声誉的。一个是女孩子里最出众,光耀的。藉了神话似的玫瑰花做个诗意的背景,又听着园丁,玫瑰这种相连的称呼。别人又偏偏谁也搅不进去。这时间,背景,人物,整个适合一幕顺利的恋爱喜剧的需要。”
“小童你说怎么样?”大宴是自己有意见的神气。他先问问小童。
“我觉得那样的话,蔺燕梅怪可怜的。”小童说:“蔺燕梅一定会寂寞。她是要快乐的空气来培养的一朵花。大余像是狂风或是霜雪。热烈起来,又甚过夏季的太阳。”
“我也这么觉得。”大宴说:“蔺燕梅喜欢唱歌跳舞。大余是个知音是个懂得艺术的人。蔺燕梅功课好。大余是个重视课业的人。她又会打球,大余是个发展平均的人。大余系出名门。祖父以上三代全是清末国家干臣。蔺燕梅的父亲也是在学术上有地位的人。蔺燕梅心思柔和灵巧。大余也正需要照料,并且调和一下那逼人的火气。这么说来全很合适,其实似是而非。大余能够最懂行的称赞蔺燕梅的舞蹈,可是他的太太决不会有机会登台。蔺燕梅也决不会走到一个学者的路上去。大余更不会陪她去打球。门当户对,而且在学校里旗鼓相当,正是不好,他们不会幸福的。”
“不过形势是如此发展下去的。”朱石樵说。
“这个我也同意。而且我敢说,一旦他们开始接近,如同今天便可以算了,那感情的发展一定是非常之快的。”大宴说。
“我闭上眼也能看到这一点。”小童说:“他们似乎还不认识便已在人人心上是默许的一对了。一旦碰到,马上发出一个美丽炫目的火花。从那以后,别人便只有呆看的份儿了。谁也得死了那一份痴心。不管是女生对大余的心思还是男生对蔺燕梅的心思!这真是动人,光辉的一幕。两个人的人物真是空前的!”
“所以这悲剧是注定的了。”朱石樵说:“我觉得这是女孩子的缺点,她们容易为幻觉所迷,容易不考虑地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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