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6 / 23)
终不成一生只写此一本小册子!’谁看了能不忙着再写大部头的东西去呢?”
“也要有材料才写得出来!”朱石樵一向阴沉的脸也露出了一丝欢乐。
“冯新衔的稿子在副刊上也登了不少日子了。”小童恨不得这几个好朋友全有点喜事。他说:“怎么也不出个单行本?”
“用不着你愁。”大宴说:“他到了乡下,送我们出他的大门时才说他要另外写一个长篇小说。一半是为了自己要先练习一下写作才好谈了解别人的作品。一方面也是为了要把学校生活的印象留一个整的印象。说不定咱们,大余,蔺燕梅,伍宝笙,宋捷军也全进了小说呢!报馆已经预先答应他出版了。”
“人家叫你守秘密你又给说出来了。”朱石樵是十分严谨的。
“左不是为了怕写不成,被人笑话!”大宴说:“说出来了,他不好意思不咬牙写完,同时又可以鼓励别人。”他是永远说话有教育意味儿的。
“想起一件事来。”朱石樵说:“现在也可以省事了。冯新衔不是差一本字典忘了带去叫咱们送去吗?咱们把他的信同帖寄去,他到时候来城里吃喜酒就可以自己拿字典回去了。”
“信?”小童说。
“就是这一封?”大宴说:“一看就知道是沈葭给他的。”
“沈葭?”小童说:“我倒不知道他们要好。”
“全叫你知道了,也就没戏唱了。”大宴说。
“这样看来!”小童很懂事的神气说:“恐怕在他的书里沈葭要盖过蔺燕梅,沈蒹要盖过伍宝笙了。”
“也不见得。”朱石樵说:“冯新衔的观察挺清楚的。他对沈葭的态度是非常聪明的。这个等他将来自己证明罢。”
“睡觉去吧,小童。”大宴说。
“小便去。谁去?”他说。两个大的也都说去。三个人又一道儿往厕所走。
“大宴。”小童说:“你的工作是什么呢?”
“我的工作就是工作。”大宴笑着说。
“怎么讲?”
“这还不明自?”朱石樵说:“我们是写书,他是作实际的事。”
“我怎么不懂?”小童说:“立德,立功,立言。作书就是立言。大宴要立功。这也要考我?”
“不得了。神气起来啦!”大宴说:“今天你大概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地,滔滔不断。我来考考你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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