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2 / 5)
“这实在不坏!”小童说:“两件喜事,一席酒。双喜临门。我想不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冯新衔好比写小说,不妨热闹一些。”
“这种场合不是我造成的。”冯新衔说:“等我发现这形势不坏时,何必忸忸怩怩的呢!对不对?”
“对!”几个人一块儿说。
“对于沈葭呢?”他说:“我的看法是这样:我不是个英雄,她不是什么天香国色。所以我们没有表演什么哀艳情节的责任。同时也省掉了一段回肠荡气的大收场的烦恼。我觉得她怪可爱的。怪女孩子气儿的。她用起情来聪明专心,而不是精到利害。她也很能干很爱出风头,倒又不是我最怕的什么什么社会运动的领袖,那种叫人扑朔迷离的女性。我常觉得,把她娶了来作我的妻子,一定更可人意。我常常这么想。她一定会发现她自己是那么一种可爱的角色!”
“我想她也一定是。”朱石樵说着笑了:“可是我敢担保她自己却不会想到!”
“正对!”冯新衔也笑了:“跟女孩子说笑久了便忘了老朋友谈话中这种严谨的地方。我说漏了。她正是一个不大知觉的人。她的可爱也在这种地方,她真像易卜生笔下的娜拉一样又叫人爱,又叫人无可如何,只有尽心地去保护的妻子!不过,”他用一个手指点着说:“是闭了幕后的娜拉!”
“你的第二本书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名字了!”大宴笑着说。
“第三本书名,我也知道了。”小童说:“第二本是‘选妻心得’,第三本是‘育儿须知’!”说着都笑了。
大余在一旁沉默了半天,这会儿也笑了。冯新衔问他道:“你觉得我的话怎么样?如果是要结婚便只有这个理论。娶一个电影明星,天天演活戏也不大是味儿罢?”
“事实不可免时,也只有尽力演。”大余说:“不过很多好女孩子是被别人撺掇上舞台的。其实她们也都有沈葭的好处。也都应该做个好妻子!”
“好呀!”小童喊:“大余近来也比较更像一种生物了!”
“我来说罢。”大宴说:“这话初听起来不像大余这种独身论者所说的。事实上是一种心理的两种表现。也许从前他的独身主义正是积极的赞成结婚,因为求全责备太苛刻的缘故使他宁愿独身,又从而找出许多言论来辩护自己。这些言论说不定不久又是拥护新说法的生力军呢!”
“怎么样?大余?”小童说:“人家是学心理的。分析得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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