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7 / 23)
呢?”梁崇槐说:“全是实话!当然不多不少,全是实话!”
“我告诉你罢。燕梅那话她告诉过我。”伍宝笙说:“她最恨我穿衣服不当心。那天你们谈过我之后,她见到我也说过了。我记得底下还有半句:‘可是她就是不肯当心穿。瞧她穿了那件长条儿的!人又长,一匹布似的!’有没有这话呢?”
“崇槐!不得了,以后咱们说话可要小心了。屋里有了奸细啦!”
“她俩当不了她姐姐几天奸细了!”崇槐说:“以后倒是她从耶露撒冷回来的时候少跟她抬杠是真的。别在话里把余孟勤得罪了!”
“成啦!这话又到了我耳朵里了!”伍宝笙说:“我是不是该告诉我妹妹去呢?”三个人就大笑了。
她们顺了翠湖堤走下去,又上了正义路,一路上也碰见不少同学。伍宝笙总觉得身边上不是蔺燕梅,挺不惯的。
“从耶露撒冷带回了些什么言论惹得小崇槐不高兴?”她问。
“崇榕,咱们不说!”崇槐淘气地和姐姐挤了挤眼。故意狡猾地笑着不说话。
“我想,我也不用问了。”伍宝笙说:“总是一些深奥的大道理!咱们中下之资听了也未必懂。”
“也许是。”崇槐说:“反正不告诉你!”
“顾先生倒是个有趣的长辈。恐怕是他很讲了些功课以外的学问。蔺燕梅听了就接受了。余孟勤有一套言论大概当场就发表相反的意见。燕梅辩不过他,满想一肚子牢骚回到屋里来找人支持。谁知道现在学校里的女同学哪一个不顺了余孟勤的言论走?于是孤独的蔺燕梅就急哭了,说:‘从顾先生那儿来的言论是不容许批评的了!’可怜的燕梅!”伍宝笙两眼看了空中,一边想像着,一边作戏似的说:“还是姐姐能帮你。心上有委屈,来找姐姐!大余欺负你,姐姐打他!”
“这样,你妹妹更不会来了!”崇槐听了气不过,说:“在她面前少说余孟勤的不是她或者还能听下你一两句的!”
“我看你被她反话挤得也憋不住还是我说了吧!”梁崇榕笑着说:“蔺燕梅太好想心思,偏偏碰上了个余孟勤喜欢影响别人的思想。正是她接受了余孟勤的怪论调今天东,明天西的。蔺燕梅听了佩服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给什么书,她就看什么书。人家追求女孩子,是拖了女孩子玩。余孟勤追求女孩子是逼了人家念书。蔺燕梅在他的思想和言论压迫下,忙得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也真怪!这两天她又在半懂不懂地念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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