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3)(2 / 6)
“还有一个人呢?”
“不提他了。”
“你能不给人家一个时间来看你?”
“别把我身份说得那么高。”
“也许后来的文章里有新变化?”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我开学回来的时候再变也不晚。”
“你是个危险人物;不,我是说你的性子危险,太爱钻牛犄角尖。”
“还有人在牛角尖里常年地住着等我呢!”
“不是这么说。你作事还是有个人跟你商量着才好。死了心眼儿的时候也好有个人给你转圆。”
“我想的不对?”
“照我的意思说,并没有谈到对不对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路子很多,没有一定要把一座山搬开才能过山的。你该有人领着走。”
“领着我的人在牛角尖里等着我呢!”
“也许你往宽处去,他就又去宽处等你了!你们去年就是这么整整地钻了一年!两个人比赛着走极端,我告诉你,大余现在比和你接近以前都怪癖得多了!从前他作怪,我们打趣他,现在他作怪,你怂恿他!”
“我不能信这是我的关系,要说依从他的人,全校都是!你们年级高的人也没有两样。”
“这与年级没有关系,只看某一个人在学校里对别人的吸引力。大余未必是故意利用你来驱策全校,而事实上收到了这样的效果。简单地说罢,你变本加厉地又修改了他的意思,于是他多少年来碰钉子的脾气一下子被培养起来了。越惯越大。越凑合他,他越不能满足。这里面有你一半儿错。河堤决了口,再堵就难了。我本来想说你可怜的,现在要骂你可气了。”
“小童,我想起好些话来。”蔺燕梅被他数落了一顿,心上松快多了。
“说吧。”
“这么老远地!伸了脖子喊,跟吵架似的!”
“歇了半天了,你不会上来?”
“你长手长脚地三步跳上去了,还怨我不上来?”蔺燕梅坐在石狮子上不动。
“我又不能背了你跳上来!”
“你就不会陪着我走慢点儿?”
“这怎么行?这座桥我从来没有四步上来过,这是我的一个特别戒条。”
“你这种认真不也是钻牛角尖?”
“这是寓认真于游戏。有了正事自然有办正事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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