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1)(18 / 22)
闲闲问起此行情况。他偏要挑一句特别得体的话开始,先问那边的收容所罢?早上已知道将结束了,并且离题也太远。问问范宽湖同梁崇槐的事罢,又太不像自己说话的作风了。他全不记得方才自己想简捷取之之打算。
小童看见菜上桌了,着急把书成篇翻过,伸了个腰,抬起头来向桌子上张了一张,抓过碗筷,纸片来,两眼仍看着书上最后一页,手中擦净吃饭家伙上的水,便把书一卷放进口袋,一下碰到了牙刷,想起早上脸也未洗,却不敢张声,眉头一蹙,抢忙吃饭。
猛不防大余猝然问道:“蔺燕梅现在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这一个问题之前会有几许踯躅,倒都吃了一惊。大余倒如释重负,脸上堆笑。小童先吓了一跳,几乎一口咬下碗边来,他托了下巴,抬起头来,看了大余是笑着问的,弄得莫明其妙。他说:“在平政街天主堂里。”
这回答把大宴、朱石樵更闹得糊涂了。
让大余说一句柔和声口的话那是比什么都难,他说:“她在那儿干什么?”
小童说:“她的阿姨是位女修道士,她去找她去了。”
大宴说:“平政街就在这儿,这怎么倒从来没有说过?”
小童两眼看了桌上,不敢抬头,说:“她这次去呈贡时在车上才碰见的,是多少年没见过的。”
“那么她阿姨也去呈贡有事?”大余说:“她去呈贡乘的是晚车,修女也在晚上出门?”
“她本来是在宜良天主堂的。”小童说:“这个你们不知道,我也是到了呈贡才知道,才知道她是在那儿办学校。”
“那么蔺燕梅怎么不到宜良去找她,会到平政街去?她阿姨也是两头儿跑?”
小童并未想瞒,但是不知如何说才好,只有拖延,偏偏他又一向没有这本事。他说:“我们昨天是去宜良找的,谁知道当初光知道人家在那儿办学校,没想到又调上昆明了。”
“你们昨天去的,那么是今天早车从宜良回来了?”大余说。
“是早车。”
“早车五点钟开。你们住在天主堂?”大余问:“你们几个人?”这话再接着问下去,就要到了不容易回答的地方了。小童便决定争取主动。
他把碗筷一放,看了看他们三个。然后拍了拍口袋中的书说:“这本书里的用意,你们赞成不赞成?”
“这是什么意恩?”朱石樵知道小童说的并不是一句闲话,他爱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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