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14 / 23)
什么地方,是一丝也错不了的。
蔺燕梅把她找出来,不容分说,一下子把来意说明,就要她去对大余说。伍宝笙当然答应,她早知道这开会的事,这次会并且请了许多先生的。她们说到这里,两个人已经在南区的走道上,溜了两个来回了,课室中上课的人,全向外对她们看。她们谈得入神,全不觉得。
伍宝笙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变化竟如此可人意,都有点不敢相信。她说:“燕梅,让我细看看你!你真是个不得了的孩子!将来真不知道你要怎么样呢!我恨不得马上跑去告诉史宣文!我们完全过虑了,你用不着人操心,你永远有上帝照应着似的。我要说你简直是个完全的人了!”
“早得很呢!姐姐。”她说:“我至少心上还得加上个梁崇槐才成个人。她说女孩子天生要管束男人。全凭感情是会害人害己的。她还说了许多别的。她太妙了!”她笑着把梁崇槐一套话学给伍宝笙。当然,由她转述一遍,用了她的字眼儿,那理论便整个儿改换了。改换得极和缓了。
伍宝笙听来诧异得很,便追问她们今天怎么起的话头。她便一一说了。她索性再进一步,说:“这些天,你们都不好。连你这个当我姐姐的也不好,对我都变了个样儿!”
伍宝笙知道她不怪她,便只笑,不回答,用手揽着她紧紧地。
蔺燕梅又说:“可是也有一个人,单他一个,跟你们都不同。对我始终一样,什么事都照常,那就是小童,今天给范宽湖解围的,也是他。”
“小童是个好的。”伍宝笙说:“学自然学的人不愿意把人事关系看得太复杂了。”她们两个觉得今天真是快乐极了。
过了两天,看见了布告。这个会公开请同学参加。会场在南区七号大课室,时间是晚上六时,为了免受警报影响。
到会的先生们很多,召集人心目中最肯接近同学的先生如金先生、陆先生,顾一白先生,赵异祥先生,教体育的陈先生及许多位别的,全到了。有些未会请的,也来自动参加,因为冯新衔的书,及宴取中的素日成绩,令他们乐于到会。史宣文、伍宝笙、及冯新衔自己,全要算作先生了。便都坐在屋中教职员的荣誉席上。伍宝笙要蔺燕梅同她坐在一起,便同史宣文去也把她拖来,一同坐在金先生后面一排,夹在她同史宣文中间。
同学们到的更多,如旁听一堂名气特别大的功课那样,屋里在晚饭前便有人用笔记本占座位,此刻更是挤得插进半个人来也不可能了。大家便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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