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19 / 23)
现着他平日自持的身份。
大余宣布散会。伍宝笙她们便忙先护着蔺燕梅出去。梁家姐妹等,几个女同学便跟上一起走。别的人渐渐也散了。
这晚上散会之后,学校的谈论当然是这方面压倒了那方面,甚至发现当初胡乱说话逼得人家立足不住的也不过是少数人,但是范家兄妹同周体予已经走了。
蔺燕梅的心事又多了一重,她觉得有点茫然。她完全思索不出来的作法是对是错。她相信,即使范宽湖已经报考了空军,她仍可以留住他的。他是他们系里这么出色的一个好学生。他的辍学是可惜的。他考空军好与不好是另外一件事。他不必在此时此刻离校。
她心上更有一种冤屈。她觉得她真正对不起她的好朋友梁崇槐了。她从后来和梁崇槐的谈话中慢慢地觉出来,这个女孩子的嘴上虽然硬,真心恐怕也早已拿出来了。当然男人的真心不见得便如她所描述那样,会退回去。但是为了中间有她这场纠纷,至少范宽湖没有颜面再谈别的了。当时他既然也未从梁崇槐那里看出多少情意来,此刻一走,竟大有两人消息从今断绝之可能。这事令蔺燕梅心如刀割。她从未作过一件伤别人心的事,近几次来竟连二接三,不由自己地出了这许多事。她的悔恨是无法形容的。她从来是快乐、率直、没有任何话不能同别人谈的。如今她心上已不知有了多少事而一句也不能跟人谈。她从前一向是用软语去安慰别的可怜人的,如今自己变成个可怜人了。这个令她自尊心极其痛楚,这种痛楚令她比什么都难过。一个人在他曾得意的舞台上跌了跤,虽说仍是红角儿,那心境自然不同。所以她笑容日见减少了。
梁崇槐本来是她可以谈心的人,但是自己既然有了对她这么深沉而无法出口的歉意,两人相对时,也就不那么自然了。
更令她无法排遣的是学校里为了这次开会时的种种又有了新猜测。这是她有一天晚上到图书馆去在借书处偶然听来的。那天有一点点雨,她的雨衣为梁崇槐穿走,后来她想去借书,便披了梁崇槐的。她们身材差不多,背影又像,所以站在借书处等候馆员去书库中取书的时候,在她背面两个说话的女孩子便未察觉。她只听得一个说:“哪里会有这种事?那样会是作着梦?”
另一个说:“你少缺点德吧,净顾自己嘴上说得痛快。”
“这也没有什么不得了啊!”头一个说:“凭她那样的人,随便玩一玩也没有人怪她。我恨这些疯了似的捧她的人,惟恐她有半点儿错,造出个什么是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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