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9 / 23)
能这么放过你去!你不能躲!我非把它再还你不行!”
梁崇榕在一边听见了这一个“还”字忽然心上明白了。她感动得很,她奇怪蔺燕梅竟会永远出人意外地那么体贴别人,她作的事简直整个儿过火。她站着那笑着说:“我可不能再装看不见了。我非走不行了。”
“崇榕,你不能走!”她妹妹说:“我非要燕梅说明白不行!我要一个见证。”
“凭心算了!”她说:“见证人都不好意思见证了。将来也无法子替你们说话。我也不走远,在门口给你们巡风好了。”她笑得弯了腰走出去,果然就站在门口。
蔺燕梅势不能总不睁眼,她听见门声知道梁崇榕出去了,便睁开眼,一看,好大一张脸,梁崇槐压在她身上呢!她忙偏过脸去说:“说完就是说完了。没有这么样的!”
梁崇槐说:“你说完了,还有我呢!这样就完了,不是平白欺负人吗?”
蔺燕梅忙转过脸来说:“你真生气了,我是一点儿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一直想你也许怪了我!”
“我怪你什么?这是你跟范宽湖两个人的事。再说,好好儿地说着话儿,打什么戳儿呢?”她装做生气的样子说。
蔺燕梅忙用手背掩了自己的嘴唇,又要笑,又要抢着说话:“那是写完了信,封口儿呀!”
外面梁崇榕听她们实在闹得太厉害了,就敲窗子说:“要封口儿,快点儿封。邮差要进来收信了!”她说着就开了门进来。看见蔺燕梅的头发全揉乱了。她就递一把梳子给她妹妹,她就替她梳,她就靠在她怀里坐着。反正这样儿没法子梳,还不是赖着装蒜。
“我想燕梅这样不是没有缘故的。”梁崇榕说:“我刚才听你说有话问崇槐,以为是你一直存了这件事,不问个清楚,怕底下的话不好说。谁知道你一直想到这个犄角儿尖里头去了!你说罢,这是什么道理?”
“问崇槐,她明白。”她说。
“我怎么就会明白,天理良心的!”她说。
“你明白不明白,起先我也不知道。”蔺燕梅说:“要不是你刚才说露了话,我还真以为你不知道我已经听说了呢!”
“崇榕,你懂不懂?”梁崇槐是真糊涂了:“燕梅!你要闷死人呀!”
“我哪儿懂?”
“你看!”她说:“我们谁也不懂!你说罢,你已经听说什么了?”
“听见的话当然不一定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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