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 / 16)
?”
一下子,他倒把伍宝笙弄得没有话了。她搭讪着说:“大余想了她这许久,他见到她,不求她回来,还由她在那儿干什么?不对,我是说,你看大余求得转她的心来不?”
“是这个意思哟!”小童叹了口气说,“事隔几个月,她恐怕更想得透澈了!这个恐怕没有希望了。”
“不过见了面,见了旧时人,到底又有不同呀!”
“我这么说罢,”小童便放开了手下扶着的箱子:“燕梅仿佛是害了一场病,现在已经快健康了。大余此去,大概是最后一剂药。服下这剂药去,她就好全了,病就整个儿离开她了。我看大余心上也没有十分信念。他自己大概还不明白。”
“可是他说起来时,那个见她的信念强得很呢!”
“人心还不都是这样,”小童说:“‘差一口,不丢手’。他哪能不走这末了儿一步呢。这也是大余的最后一剂药。他也许吃下这药,心眼儿上也开豁了。也许在别处成功,燕梅那边的一段儿也就结束了!”
小童闲闲说来,却正道中了伍宝笙心上一句话。她仿佛也早觉出这个结局,只是不及小童这句话来得明快。她心上当然头绪有点繁扰不清,也难怪她一个女孩子如此。无论如何,她也明白,大余此行不似一个起头儿,倒像是一个煞尾。
伍宝笙本想乘此就把蔺燕梅临走的一段话交待了的,继而一想,到底还不是时候,大余又正待去看她,小童又像不用说也明白了似的,又只得重新捺住了。她想只有任蔺燕梅留在文山,但愿那边局势稳定,令文化工作者可以从容工作。这时候箱子既已钉好,他俩便去北院为大余理东西。看了大余的行装自然又谈到这个题目上去。她说:“我倒也同意你的话了。你看燕梅这个人生活中变化是不是真多!”
“不但多,而且快呢!”小童说。
“我也正要说!”她接着说:“快!简直太快!”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小童说:“如同上一位讲得快的教授的课一样,上帝把许多人排在一班上。有人资质不够,跟不上,就落下了。那资质好的,虽然赶得紧,倒也希望先生讲得快,好在同一个学年里,多学一点东西呢!”
“你说燕梅怎么样?”
“她天生是要经历这许多的。”他说:“天份高本来是件苦差。你想,你比别人多从上帝那儿得了些能力,你不多做点事难道推给能力低的人做?她现在才算是考了个月考,将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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