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3 / 6)
配逸博的机器,而程遐的确达到了他的要求,面对他苛刻的要求,程遐从不撒娇,从不抱怨,总是能以绝对的理智去分析事物的利弊,坚韧不拔地去达成任务,在程遐二十六年间的人生里,唯一被打倒的一次,对手是他的母亲,唯一的一次任性,是秦焱来到秦家后,提出要改父姓为母姓。
如果他能早早预料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一天,他会给程遐更多自由。他不会扔掉程遐小时候藏在书架背后的望远镜;不会故意带着秦焱出席正式聚会,让他一人落单在人群外承受各式各样的目光;他也会做一个好父亲,不求孩子成材,只要他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渡过这二十六年。
“爱不是战略决策,不需要事事都对……你从来不犯错误,只是因为你从未真正爱过一个人。”
钟娴宁在死之前曾经对他这么说过。
她是对的,他不懂什么叫爱,也不知道要怎么正确地去爱一个人,他用心谋划好的“正确”,在其他人的“感情”里无法通行,他是一个孤儿,而他成为孤儿的原因,是独自抚养自己长大的母亲被催债的黑社会用熨斗砸得头破血流,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七岁的他亲眼目睹了这场暴行,却躲在床板下没有出声,他所做的,只是在暴徒们离开后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冷静地诉述了事情的缘由。
他还记得警察局和医院里那些人异样的眼神,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每个眼神都在指责他的冷血无情。
难道他就不伤心不害怕吗?
他当然伤心害怕了,可是伤心害怕有用吗?既然没有用,那么为什么还要将没有用的感情表现出来?
他不明白,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他以为钟娴宁会让他明白,可是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明白。
塞尔维亚的朝阳耀眼而炙热,秦昭远明明没有抬头直视太阳,却依然感到眼眶阵阵发热。
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了钟娴宁最后那段时间里消瘦的面容。
“……这是正确的,但我不需要。”她冷冷说。
秦昭远站在医学中心大门处一动不动,他不走,王韬也不催促。
半晌后,秦昭远声音沙哑地开口:“对外宣布吧……秦焱只是我的养子。”
宽阔的病房里,秦焱低声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他越笑身体越低,那笑声也跟着越来越接近哭声。程遐默不作声地坐在窗前,没有焦点的眼眸望着秦焱的方向,神色复杂难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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