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17 / 23)
那些疼痛仅仅局限在颅腔里,而这一次的疼痛却是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并且——痛感要强烈得多。
那一瞬间,冯斯就像是同时经历了古今中外的所有酷刑,针刺、烧灼、鞭笞、凌迟、车裂……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痛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立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但在这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他立即强行忍住了,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面孔扭曲着,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不发出声音,相反睁大了眼睛死命瞪着范量宇,目光里充满不屈和抗争。
“差不多了吧,范兄,”路晗衣忽然发话,“你的蠹痕太霸道,再这样下去,他的神经系统会受到损害。”
“我不在乎啊,”范量宇晃晃他的大头,较小的那颗毫无生气的头颅也跟着摇晃起来,看上去分外诡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比起收拾那些敢于招惹我的渣滓,就算这世界毁灭掉我也无所谓。我的蠹痕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路晗衣耸耸肩,不再说话。梁野也抄着手站在一旁,似乎视若无睹。过了一小会儿,冯斯好像是真的忍耐不住了,咬着牙关大吼一声:“喂!我……投降!”
范量宇哈哈大笑起来。随着这一声笑,冯斯身上的痛感终于消失了,但肌肉仍然因为之前的剧痛而紧绷,甚至有些痉挛。路晗衣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冯斯立刻感到浑身一麻,痛楚消失了,内啡肽的分泌让他产生了一种十分舒畅的欣快感。
“我终于明白毒品上瘾是怎么回事了……”他咕哝了一句,冲路晗衣点头致谢。
范量宇不再搭理冯斯,继续转向魔仆:“刚才那个小子说,你进化成了‘满身触手’的形态。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为了摆脱掉魔仆独立生存能力几近于零的缺陷,想要在体力上有所增进才那么干的吧?”
“不然的话,我觉得自己很难熬到主人醒来的时候。”魔仆回答,“这个村子里的人对我倒是绝对不敢生起叛逆之心,但是这些年困居在这座山村,我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不敏感,和主人的联系越来越微弱。并且,我感到这个村子一直在被人控制着,某些幕后的主使者试图一直困住我、监视我、研究我。我不明白他们最终的用意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对主人不利。”
听到“幕后主使者”这几个字,冯斯心里一动,明白魔仆所指的正是他的父亲和祖父所属的那个家族。果然,他们并非臣服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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