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4)
罗天都有种自己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祸从天降的感觉,遇上这种明目张胆的打劫,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但是她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做这冤大头,不然她们一家子今年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去了。
她定了定神,道:“阿叔,我二叔吃了你家的酒不曾给钱,你既然认得我二叔,就该派人去家里找二叔拿钱才对,我们又没钱,你扣着我们母子三人,却是没有道理。”
那伙计“呸”了一声,道:“那几个破落户,又不是第一次在咱们酒楼里吃白食,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却像个无赖,还书生,我呸!说出来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这伙计对罗白翰一行酸秀才的怨念由来已久,穷酸不说,平日一个打赏也没有,还百般挑剔,他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越说越气愤,最后几乎是骂出来了:“一群无赖,没钱却还要来酒楼吃酒,尽朝那贵的菜点,那一桌可是费了足足两吊钱,你们是一家人,跑了一个,少不得由你们来垫付酒钱,今日你若是不拿出两吊钱,我也只好唤牙婆来,你家这两个小闺女卖了倒是还能值几个钱。”
“两吊钱?”罗天都几乎惊叫了,“不是只有五百文么?”
“五百文?”那个伙计冷笑,“他们四个穷酸书生,光酒就吃了一角,肉也点了七、八样,还尽是今天刚到的新鲜野味,你说五百文够是不够?”
这年头粮食不便宜,粮食酿的酒也贵,一角酒四升,就要一百六十文了,七、八只新鲜野味,再算上茶水饭钱,确实差不多要两吊钱。
罗白翰先前朝她们要五百文,怕是和另几个书生约好平摊,却不想那三人趁机溜了。
罗天都气得头顶冒烟,这罗白翰倒是好,一顿饭吃了两吊钱。他酒足饭饱一甩袖子走了,留下她们母女来抵帐,这不是要活生生地逼死她们吗?看这样子,“聚福楼”是真打算要让她们赔钱的。
罗天都还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方氏倒是听到唤牙婆,要卖罗名都和罗天都,眼睛都直了。
她被逼得无法可想,把心一横,冲到路边,搬起一块石头,对着自己的脑门,道:“谁吃的酒,你找谁要钱去,我们娘仨不曾碰过你家一口茶水,没得放着正主儿不要,反倒找我们要钱的理,你今天非要逼我,我就一头撞死了,但你们若是敢碰我两个女儿一根头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罗天都没想到一场吃白食,居然闹到方氏以死相逼的地步,心下对罗白翰真是恨到骨子里,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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