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是死了的人(3 / 5)

长得最接近人。虽然衣衫褴褛，脸却长得俊逸清秀，双眼含笑，只是笑容中透出一股隐隐的邪气，而且表情总是醉醺醺的，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酒葫芦，显然是个酒鬼。

    这只酒鬼像是其它几只鬼的头目。他踉跄地走到外乡人面前，冷冷地问：

    “你胆子不小，没听说这里闹鬼？”

    外乡人朗朗答道：

    “闹鬼听说过，穷鬼倒是头一次听说。本想见识见识，不曾想这里没鬼，倒是有四个可怜人。”

    三只鬼听了面面相觑，只有酒鬼一边喝酒，一边冷笑道：

    “可怜的人是你！你待会儿就知道，我这只鬼非但不可怜，反而可恶！可恨！既然让你看到我们四个人的脸，就代表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

    外乡人并不害怕，也笑着说：

    “城里大户虽被你们搅得鸡犬不宁，却从没听说有人被索了命去。可见你们只要钱，不要命！”外乡人停顿了一下，纠正道：“非要说来，你们也杀过人……”

    “杀了谁？”酒鬼问道。

    “你们自己！”

    “自己？”

    “城里的人都知道，大火烧了通天庙，烧死四个人，从此多了四只鬼！”

    外乡人说罢，只听怂鬼颤巍巍地说道：“我们可不是那四只鬼……烧死的四只鬼……都埋在……摘星台下……朝歌的百姓……可都亲眼见过四具尸首……”

    “你忘了摘星台下是什么地方？从坟地里找四具尸体，并非难事。”

    外乡人说罢，四只鬼都愣住了，连酒鬼都不再喝酒，也不再笑，只是上下打量着外乡人，道：

    “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游商。你们只要肯放我下来，我愿出一千块金贝，作为答谢。”

    四只鬼听得心痒痒，长着瘤子的鬼当即想要放人。

    “别听他放屁！”酒鬼拦住他，道：“这小子说话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真有那么多金贝，鬼才肯睡这儿！”

    外乡人看着酒鬼，朗声诵道：

    “有道是，从医之人不能自医，从剑之人死于剑，多情之人死于情。我猜喝酒的这位兄台，就是苏家的多情三公子，苏季！”

    酒鬼放下酒葫芦，摇摇头道：“苏季是黄沙埋骨的死人，我是流连世间的活鬼。我活着是苏家人，死了却不是苏家的鬼。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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